她因為剛從外面走進來,鼻頭上還有一層薄汗,臉頰也紅撲撲的,氣息還有點不穩。
“今兒吹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遲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敲著吧檯面,嘴角微微的上揚著。
“唔,中午要跟簡澤霖一起吃飯,我想自己做,但是想想從觀海御景去超市買菜,再做好了拿過來,都要下午了,所以乾脆來等等,做了提上去一起吃。”薛之言放下水杯,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鼻頭上的汗珠。
“嘖嘖嘖,昨天才訂婚的,今天就成了賢妻良母!”遲淺無奈的搖搖頭,“簡澤霖真是馭妻有術啊!”
薛之言咬著下唇,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他在外面拼命賺錢,讓我過安逸的生活,我總得心疼他一下吧?”
“可你也是有身家的!”梁緩癟癟嘴,嘴角噙著一抹調侃的壞笑。
薛之言撅了撅嘴,一手搭在吧檯上,撐著自己的頭,“可是我把我的家底,也都託給他管理了,緩緩你知道的,我向來懶得管理那些東西的!”
遲淺和梁緩四目相對,被薛之言這話噎的死死的。
薛之言的心情卻格外的好,只是她的眼神瞟向窗外時,臉上有了一絲的不悅。
“裝看不見就好了。”遲淺幽幽的說,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對呀!習慣就好了,就像當初對童遠那樣就行了。”梁緩漫不經心的說。
說完遲淺卻嗆了一下。
童遠這個人,好像還在嚴少辰的實驗室裡試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遲淺擔憂的看了一眼薛之言,那件事情之後,簡澤霖有很多事情是沒有告訴她的,就是怕她受不了。
如今梁緩這樣提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薛之言的疑問,回去找簡澤霖追問什麼。
梁緩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語,抬頭看向薛之言的時候,發現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她緊張的看了一眼遲淺,剛好對上遲淺看她的視線,兩人的目光同時瑟縮了一下,然後轉開。
薛之言並沒有多介意童遠這個人,她也不想多追問什麼,因為她知道童遠必會受到他應該承受的懲罰。
“突然想吃蛋羹了!”薛之言砸吧砸吧嘴,好像面前就有一碗美味的蛋羹。
梁緩無語,指了指廚房,“你想吃等會自己去做就好了!”
薛之言乾脆趴在了櫃檯上,下巴剛好墊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上。
“還有別的什麼菜,今天?”
“買了鮮蝦,還有魷魚,豆腐,還有什麼來著?”遲淺只回答了三樣,抬頭看向梁緩。
“都在冰箱裡,你自己進去看!”梁緩才懶得給她報菜名呢!
“突然想喝豬心蓮子湯!”薛之言又砸吧砸吧嘴。
梁緩徹底無語,“大小姐,你什麼不想吃?”
“牛羊肉!”薛之言的回答相當的乾淨利落。
遲淺喝水的動作突然僵住,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突然回頭,看著坐在陽傘下,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四目相對,她的眼裡卻有著無盡的怒火。
遲淺猛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手伸到櫃檯裡,抓住自己的手機和車鑰匙,大步的衝了出去。
在薛之言和梁緩詫異的目光中,遲淺走到了納明歷的面前,臉色陰沉的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她就扯著納明歷的胳膊離開了等等。
薛之言和梁緩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了。
看到遲淺的舉動那一瞬,晴轉多雲了。
遲淺拉著納明歷離開後,就沒有再回等等,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更沒有發來隻言片語。
薛之言和梁緩不是不急的,但是她們也知道,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解決的,別人沒辦法幫忙的。
薛之言跟簡澤霖一起吃午飯的時候,跟簡澤霖說了這話,可是簡澤霖並沒有過多的態度。
他說,“她不小了,她的事情讓她自己解決就好。”
他說,“只要納明歷的目標不是你,就好。”
薛之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低頭吃飯,
簡澤霖說的不無道理,他們擔心她,但是有些事情,真的要讓她自己出面,才能真正的解決。
因為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代表遲淺,發表她遲淺的意見。
梁緩也跟嚴少辰說了這事,誰知他比簡澤霖還要淡定。
只跟梁緩說了一句話,他說,“不管遲淺傷的有多重,我都有辦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