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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第七百零四章 結局之我醒了

薛之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有所有的人,十幾年前去世的父母和爺爺,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沈碧華,還有因為救她而掉下樓的遲淺,各種神態的簡澤霖,冷靜自若的蘇凌旋,緊張的封梓堯和梁緩,無奈的遲淵和嚴少辰……

她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躺了多久,她只覺得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對房間裡的光線多少有些不適應。

更讓她感覺到無所適從的是,她的四肢都沒有什麼力氣,整個人就像軟綿綿的一團棉花。

她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唇能動,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而且她還帶著大大的氧氣面罩。

薛之言皺了皺眉頭,仔細的聽著房間裡的動靜,卻只能聽到監護儀器發出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加溼器裡面的水咕嚕咕嚕翻滾的聲音,和氧氣閥那裡那瓶雙氧水發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除此之外,一點人的動靜都沒有。別說人的動靜了,她能感覺得到,這間病房裡,除了她這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

薛之言重重的嘆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這樣安靜的地方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是被人拋棄的恐懼?還是說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的恐懼?她有點分不清楚了。

她覺得一定是她睡的太久了,已經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了。

夢境中所有的人,都漸漸離她而去,全部都跟她說,她不是屬於那個世界的,所以他們不能帶她走。

所以他們全都離開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原地。

薛之言不懂,為什麼簡澤霖和蘇凌旋也會離她而去,這兩個男人明明說過,要守護她一輩子的。

可是他們還是走了,在她的夢境裡,把她丟下了。

所以她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感覺到這白花花的病房裡的安靜時,她又有了那種被拋棄的恐懼感。

她突然急切的想要立刻就見到簡澤霖,她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他說,要告訴他。

她覺得自己在睡著的這段時間裡,離簡澤霖好遠好遠,遠的彷彿她在不睜開眼醒過來,簡澤霖就會扔下她不管了似的。

她閉著眼睛仔細的想,她要從什麼地方先跟簡澤霖說呢?

是先告訴他,她很想他呢?還是先跟他說,她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睡這麼久,讓他擔心了?

亦或是告訴簡澤霖,她心裡那個小疙瘩已經解開了,她不再認為自己是個惡魔,會害死身邊所有的人了?

她的腦子有點亂,她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她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起來,想要找到一個頭緒,想著要怎麼開口跟簡澤霖說她想說的話。

其實她想說的這些話,都是她在夢裡反反覆覆的練習過了的,而且夢裡她總是會跟言曦和遲淺在一起,跟她們說自己的煩惱。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能不能算得上是迷信或是什麼,但她真的在夢裡夢到了去世已久的言曦和剛去世不久的遲淺。

他們都沒有埋怨過她,或是責備過她,唯一數落過她的就是夢裡的遲淺。

夢裡的遲淺對她說,“薛之言你要是不好好的活著,整天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薛之言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哭了,她終於知道了他們的用心,所以她在夢裡就想著,等自己醒了,一定要告訴簡澤霖,讓她心裡那些鬼想法都去見鬼吧!她要好好的活著,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醒了,可是醒來之後,房間裡的空蕩蕩,又讓她感覺到恐懼。

其實她不知道,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裡,她被簡澤霖和嚴少辰幾個人給挪到了無菌病房保護著,所以病房裡沒有一個人。

如果薛之言扭頭看向一邊的話,她就會看到不遠處那扇大大的玻璃窗,以及外面坐著的開始打瞌睡的護士。

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一件,她在夢裡哭出來的那一次,當時簡澤霖是陪在她的病床邊的,他看到了她眼角溢位的淚水,還以為她快醒來了,激動了好久。

可是在那次流眼淚之後,薛之言又沒有了任何動靜,依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她還不知道,在她睡著的這將近半年的時間裡,簡澤霖和蘇凌旋又打了兩次架,也都是因為她一直不肯醒來。

嚴少辰這個悲慘的醫生,也因為她的病情,跟梁緩的婚期一拖再拖,所以當簡澤霖和蘇凌旋第二次在病房外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