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牛馬,睡我們的女人,程家義不容辭的將組織軍隊,會衝在部隊的最前沿,解放北漢。”
“解放”這個詞,是言簡意賅的上好詞語,既說明了我們的所有權,又表達了我們行為的正當性,更預留了手段的多樣性空間。至於程大博士所謂的組織軍隊,衝在部隊的最前沿,這樣的許諾自然會因為證明的複雜性而被人們遺忘,但現在聽起來,卻是讓人深感振奮。
實際上,僅僅是他的現代牧師的說話演講方式,就讓人願意相信。傳教這種事情,從巫師圖騰的年代,到網際網路上的影片演說,間中還有氾濫的邪教和邪教轉正的事件,經過了無數人的研究,經歷了反覆的改進,儘管不能說最先進的年代就會有最先進的傳教手段,但只要用心去找,總是能尋到更適合近代的傳教方式。
人們都說世界歷史是基督教侵蝕伊斯蘭教的過程——中國是偏遠地區不算——用宗教的語言去解讀世界政治地理的變遷,其實就是基督教的傳教方式戰勝伊斯蘭式傳教方式的過程。
程晉州也未曾料到,自己組織語言的方式,竟然非常的適合在公眾場合發表言論。可惜在21世紀。他沒有機會實踐,全將時間浪費在了談情說愛的大一學生身上了——當然是人家談情說愛,他在講臺上代替導師談天說地。
在大家的笑聲中,程晉州繼續道:“北漢的草原,其實並不是空無一物的茫茫青草地。牛羊吃了青草會肥,草地經過開墾之後也能用於耕種。穿過甜水草原,在兩條河的交界處,湛水與騾馬河之間,還有廣袤的土地,是上好的平原,足夠成千上萬的貴族分享,溫暖的天氣不僅適合種植糧食,更能種植葡萄之類的水果,釀造好像極西的葡萄酒。”程晉州換成了誘惑的語氣,盡力描述著自己所知道的草原風光。
大家果然再次被吸引了。
土地不僅是中國人的生命,更是人類的生命。希臘的雅典人圍繞著地中海種地,俄羅斯的農奴為了土地掙扎百年,德國的選帝侯最大的願望是在別國的土地上跳舞,美國西部移民伴隨著的正是鐵路公司佔有土地和廉價販賣的耕地。
大夏建國千年,有權有勢的貴族,早就連樹林都綴上了自己的名字,勿論年輕的貴族們。自神宗一朝起,皇室冊封新貴族土地時就不再大方了。許多人得到的都是號稱發配之地的偏遠地區,以至於本該在封地居住的地方貴族乾脆留在了京城,靠著田租生活,形成了獨特的留守貴族。到了理宗一朝,不管是新生的貴族,或者是承襲爵位的貴族,都能感覺到越來越緊張的土地需求。
商業雖然能夠賺錢,但並不是穩賺不賠的,土地則不然,再加上貴族的免稅權,便是程家。最穩定的收益也是土地收入。但伴隨著爵位的更替,得不到政治權利的庶子們,往往會分薄原本就不多的土地,此時嫡子們反而要顯的大度一些。
夏朝皇室同樣察覺到了統治基礎的動搖,他們的解決方式與前代一樣,就是不斷的發起戰爭——戰爭中損失計程車兵將減少對土地的需求,獲得的土地則能夠安慰勝利的貴族,唯一的問題只是“不要失敗”。
出於耕地的期盼,大夏的攻擊目標不是大梁就是荊南,少有向北漢擴張的機會,換句話說,就是西南的貴族們,有好幾十年沒有享受過土地盛宴了,他們的飢渴,他們深藏的願望,都被程晉州的描述勾了起來。
其實,要不是有程晉州的打攪,理宗皇帝自己,說不定就已發動了對大梁的戰爭,他自繼位之日起,就在積極的囤積著物資。
星洲的星術士們奇怪的看著程晉州,不知道他費盡心機的想要做什麼?難道真的是組織一場兩國之間的戰爭?
戰爭會消耗資源,更別說是打著清除異教徒旗號的戰爭。
郭京星術士終於忍不住走上前來,瞪了程晉州一眼, 對其他人道:“星神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有戰爭就會死人,戰爭如果失敗,我們反而會失去土地,看看你們的周圍,如果發起戰爭的話,下一次,將有許多熟悉的面孔消失。”
他是大夏出身的最高階星術士,資格比姜璜還老,說話很有分量。但畢竟脫離群眾太久了,倉促間的駁斥,算不得有力。
程晉州裝作沒看見他的不滿,咬字清晰的反對道:“星神光輝不容玷汙。異教徒沒有資格利用星神的仁慈,做自私的事情。我以晨光祭祀的名義保證,星神會為我們祝福。”
他先給自己戴上大帽子,方才不緊不慢的道:“有戰爭就會有死人沒錯,但星神光輝下的子民,對付異教徒,一定會勝利。星神給了我們機會,去清除異教徒的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