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她又故意有些楚楚可憐的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會來見我?我很想很想你……”
“爺爺在醫院附近安插了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席靳南說,“雨芸,你懂嗎?”
“懂。”唐雨芸連忙應道,“既然這樣,你不能來,那我就去找你,好不好?我們……總有辦法見面的。”
“不用了。”
“可是……”
“最好的方法,我們暫時先不用見面。”席靳南打斷她的話,“你安心養病就好。”
“我真的很想很想見你。”
席靳南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淡淡的說了句:“先這樣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他對雨芸,向來是不會拒絕,也捨不得拒絕。
但現在,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有些東西似乎在他和她之間開始慢慢流失,在他和涼落之間漸漸填滿。
他完全可以把涼落禁錮在自己身邊,為他所有,不給她一點自由和期盼。
讓涼落徹徹底底的,身體也好,心也罷,都只能是他的。
他完全可以這樣做,完全可以不用顧及她的感受。
他做事情,也從來沒有需要顧及誰。
可是對涼落,他卻退讓了。
他畏手畏腳,根本放不開手腳,也根本做不到去對她下狠手,對她狠心絕情。
多少個夜晚,他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極盡纏綿和恩愛,與她合二為一。
可是他卻忍,硬生生的忍,一直在忍他的邪惡心思。
再氣再怒,他不過是口頭上說她幾句,從來捨不得弄傷她。
這一次她和許溫江跑了,他是真的氣到失去理智了,下手才重了。
看她在自己眼前就這麼暈過去,他比任何人都要慌亂。
以前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對涼落這麼上心,這麼在意她。
席靳南記得,涼落的第一次是怎麼被他佔有的。
當時,不過是為了應付爺爺,把戲做足一點,他便一點也沒有猶豫的要了她。
當時,他還不願意要她,只想著破了她的膜便好,也算是交代。
所以想著用手,還故意問她,是要他來動手,還是她自己動手。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卻倔強成那個樣子,寧可自己當著他的面屈辱的破身,也不要他碰她。
很好。
這完全激起了他的佔有慾。或許是那次起,他便早已經無法控制她的存在,帶來的影響了。
後來的日子裡,他要了她很多次,次次都是把她折騰得媚聲求饒了,他依然不放過。
也每次在她惹怒他之後,他便在船上將她反覆折磨。
看見她白希的身體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記,他才有種感覺,涼落是他的,別人搶不走。
可是越到後來,他卻越不願意用這種方法,來宣瀉欲·望,來佔有她,以緩解他的怒氣。
他其實……很想要她,看她在身下輾轉承歡。
但是席靳南很清楚,以涼落的個性,只怕她……
他在意她的感受。
他更不願意,她恨他。
雖然,她已經不可避免的在恨他了。
席氏集團的大樓裡,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裡,燈一直亮著。
席靳南坐在辦公桌前,抽了一根菸,冷峻的眉眼在煙霧裡顯得迷濛。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起身將菸頭摁滅,拿起車鑰匙和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他該……回家了。
涼落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手機,往枕頭上一撲。
她居然……失眠了。
她怎麼可能失眠?
以前和席靳南一間房一張船睡覺的時候,她都沒有失眠過。
一定是今天睡得太多了,所以晚上沒瞌睡了,一定是,涼落一直這麼想。
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席靳南還沒有回家!!
不用想,她都能知道他是去哪裡了,唐雨芸那唄,安慰他的心肝去了。
涼落煩躁的抓抓頭髮,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腦子裡無比的清醒。
涼落有時候,很煩自己這樣的性格,不服軟,倔得很。
她只問過席靳南一次,扯著他襯衫的袖子,問他愛不愛她。
之後無論如何,她都沒有再開這個口。
有時候涼落就在想,她要是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