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綰做了個深呼吸。
“方才那三人,是瑞王的人。”
沈綰綰聲音依舊壓得很低,語氣卻帶著肯定。
蒼狼再次一怔,“他們是暗地裡替貴妃辦事的人,也算得上是瑞王的人。”
他覺得自己看走眼了,裴小姐跟自己所理解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略一思索,乾脆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屬下懷疑,他們是替貴妃前往虎山峽谷銷燬證據,或者是阻撓我們的人收集證據的。
“瑞王身邊有一高手,趁我們不備時把關鍵的證據銷燬了,雖然最後是我們的人把私兵營控制了,可沒有證據證明私兵營是瑞王的,此事隨時可能會出變故。”
沈綰綰點頭,“既然咱們碰巧遇到了,你看看能不能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咱們再做打算。”
她暫時沒什麼好說的,畢竟那三人突然出現在這裡,目的未明的情況下,他們兩個在這裡討論也說不出一朵花來。
其實,她隱隱覺得那三人極有可能同她一樣,目的地是筆架山。
筆架山上應該藏著不少秘密。
不過這件事,暫時不適宜同蒼狼說,讓他先去探聽,若是能聽到有用的訊息最好。
若什麼也沒有,明日在路上再同他說自己此次出城的目的,讓他配合救人,或許能有不小的收穫。
果然沒讓他們失望,那三人的房間靜悄悄的,除了平穩的呼吸聲外,再無別的聲音響起。
翌日。
天色未亮,沈綰綰已經起來,拉開房門準備出門時,卻見門外立著一個白色的頎長身姿。
沈綰綰錯愕得瞪圓了眼珠子,“謝……便宜大表哥?”
她不自覺的朝他身後看了看,並未看到那人的身影,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外邊說話不方便,咱們屋裡說話吧。”
沈綰綰轉身,謝墨軒緊隨其後走了進去,隔壁門口立著的蒼狼也跟了過來,卻只站在門口,伸手把門帶上,守在門外紋絲未動。
“她出事了,對嗎?”
謝墨軒的聲音乾啞,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不曾停歇,甚至水都沒補充過。
沈綰綰連忙搖頭,倒了杯水遞給他,“沒,晚晚沒事,你不必擔心,她只是……”
她覺得,實在不能告訴謝墨軒晚晚單槍匹馬進了狼窩。
他瘋起來,跟秦王不相上下。
若沒猜錯,他此次前來,秦王並不知情,否則來的可能是秦王而不是謝墨軒了。
只是很奇怪,他怎麼就收到了風聲追著趕來了呢?
“她怎麼了?她去了哪裡?你為何要告訴姑母和相府的人你要同她去大昭寺?”
沈綰綰眨眨眼,好吧,不說好像不太行了,那就說實話?
“我可以告訴你實情,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不可激動,總之就是,晚晚她暫時很安全。”
見謝墨軒點頭,她接著又道:“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出城,並非去大昭寺祈福,實則是去筆架山,光光被裴渣渣的人帶上了筆架山,我們得去把人救出來。”
謝墨軒咬牙切齒:“裴柏良那個畜生,親兒子都下得去手,他簡直枉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