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眸子裡滿是陰鷙的看著“裴晚晚”,四名家丁卻紛紛跪地,朝沈綰綰猛磕頭,把地板砸得“咚咚”作響。
“三小姐饒了我們吧!”
“我們只是跟侯爺過來請三小姐和夫人回府,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咱們以後給三小姐做牛做馬……”
陳平氣極,“你們四個今日如此,可對得起侯爺曾對你們的厚待?”
“你說得好聽,侯爺厚待的人是你,可不曾厚待過咱們。”
“就是,侯爺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哪裡顧得上咱們?”
“咱們是賣身給侯府幹活,可不是要把命賣給侯府的,你要賣命自己賣去別扯上咱們!”
“你……”
“行了!”
沈綰綰朝外頭招招手,“小五進來,你帶人把他們帶下敲暈。”
四人大驚失色,是他們方才表忠心時不夠誠懇?
陳平遞給他們鄙夷的眼神,看看你們的方才的嘴臉,上趕著貼上去有用嗎?
沈綰綰擺擺手,“你們都吃了萬蟻啃骨丸,這東西呢有解藥,可我的解藥金貴著呢,我暫時不知你們是否真的會忠心於我,所以不會馬上給你們解藥,可能理解?”
“三小姐,我們……”
“別急嘛,聽我說完,其實這東西不吃解藥也可以不必忍受萬蟻啃骨之痛的。”
四人目光驟然變亮,陳平也伸長了脖子來聽。
“只要發作時讓人把您們敲暈即可,不會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沈綰綰說著,視線從四人臉上掃過,從他們臉上看到暗暗鬆一口氣的釋然。
“不過嘛,但凡敲一次,下次發作的時間便會縮短,而且痛苦增加十倍,我呢,勸你們非不得已,千萬別把自己敲暈,因為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時,距離死期也就越來越近了。”
當然不會真的直接死掉,只不過會讓人痛不欲生,奮不顧身的去撞牆讓自己死去而已。
“三小姐,我們……”
四人還想求情,沈綰綰卻揮了揮手,“識趣的自己跟著走吧,等你們什麼時候真的忠心於我,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們。”
四人才剛被帶走,陳平整個人“咚”的一聲跌倒在地,痛苦得直打滾。
此時,裴柏良已經痛得幾近昏厥,他想張嘴求饒,奈何渾身哆嗦著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來。
“晚晚。”
謝樂清看到地上打滾的兩人,臉上開始呈現出擔憂之色。
“孃親不必擔心,他們不會死的,而且,”沈綰綰狡黠的笑了,“就算他們緩過勁來想報復咱們,也沒大夫可查出他們體內的毒。”
放著空間裡這麼一大片藥田的藥材不用才是暴殄天物,她閒暇時便是搗鼓著製作毒藥,為以後逃命做準備。
可惜了,那本醫書和手札落在了秦王手裡,否則世上絕不會有人知道她製造出這些毒藥的秘密。
裴晚晚進相府後,第一時間去找沈綰綰說的醫書,沈綰綰也從空間裡出去親自找過了,並沒找到,她猜測一定是秦王的人拿走了。
雖說秦王拿著那書和手札也沒用,可萬一他身邊有識貨的真神醫呢?
這也是她刻意要跟秦王談的一個原因,醫書和手札是她的,必須拿回來。
“晚晚,你方才說……
沈綰綰看了一眼裴柏良,“孃親,侯爺來之前一切好好的,他來了之後庫房便沒了,這事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幹了這事。”
她說到這,心莫名覺得有些發虛,“孃親,咱們得趁這次機會讓他寫和離書,還得寫斷親書和保證書,保證以後不會騷擾咱們娘仨,如此咱們才能一勞永逸,還得狠狠再坑他一筆……”
謝樂清點點頭,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孃親,你先讓人到隔壁去借一頓糧吧,一大家子人等著用早膳呢,咱們等用過了早膳再來找他談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