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曦鈺纏著要沈綰綰帶他逛夜市,沈綰綰拒絕了,“小曦鈺要乖哦,已經很晚了,你先跟你們府裡的人回去,咱們下次再約。”
“真的嗎?姐姐真的會約我出來逛街嗎?我要買冰糖葫蘆,還要缽仔糕、小糖人、羊肉串串……”
沈綰綰有些無奈,“好,都依你,只要你現在乖乖的先回去,姐姐一定尋個時間去帶你出來玩。”
“那咱們拉鉤鉤,姐姐不許騙小孩哦。”
沈綰綰看著對方精光精光的小眼睛,有一瞬間的錯愕,我方才是不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南宮曦鈺見她遲疑,直接伸出小手把她的手拉出來,“拉鉤蓋印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個嫁不出去的大姑娘。”
沈綰綰:“???”
她註定要成為嫁不出去的大姑娘嗎?
沈綰綰目送南宮曦鈺走遠,直到平南王府的人完全沒入行人和夜色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若雲咱們也走吧,回府。”
她說完,轉身朝謝府的馬車方向走去。
沈綰綰並不知,就在她轉身離去時,暗處有一群黑衣人快速朝南宮曦鈺的方向靠近。
人來人往中,南宮曦鈺與隨從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大,最後被悄無聲息分開,再後來,南宮曦鈺的小身影消失在街頭的人潮中。
沈綰綰對此毫不知情,坐著馬車徑直回了謝府。
聽下人說謝樂清還在跟賬房先生對賬本,嚇得她連忙叮囑下人不得聲張自己已回來的事。
腳下的步子卻邁得飛快,沒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只簡單梳洗了一下,趕緊關門睡覺。
過去的五天裡,她被謝樂清逮著跟賬房先生一起對賬,那五天的日子過得是一言難盡。
對於賬本,她越是深惡痛絕,便越是後悔不已,把幾個鋪子整整七年的賬本搬回謝府,當真是她近期做過的最失策之事。
沈綰綰先前抽空躲進空間時,跟裴晚晚抱怨過,面對她滿臉的生無可戀,裴晚晚只能深表同情。
從前在莊子,她也不是沒被自家孃親逮著看過賬本,奈何她是真的看不懂,看多了腦殼痛,為了保命才逮著各種機會尿遁屎遁。
她每次都是一早偷偷溜出去,晚上再偷偷潛回來,孃親逮不到她的人,久而久之便不管她了,否則她如何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
如今沈綰綰主動把賬本帶回謝府,孃親大概是以為她轉了性子,不抓她一起看賬本還能抓誰?
翌日一早,沈綰綰還在夢中,謝樂清已經來到了她的床前。
“晚晚該起了,昨日你說去看綰綰,我才放你一天假,今日可別再給我說肚子疼蹲茅坑的話了。”
沈綰綰:“???”
自作孽不可活!
母女倆剛準備用膳,下人進來說平南王來了,說要見大小姐。
謝樂清微微一怔,“平南王可有說見大小姐是為了何事?”
“沒說,只是面色不大好,管家已把人迎進了正廳。”
沈綰綰心裡狐疑,不會是南宮曦鈺那小屁孩開口胡說了什麼吧?
那小孩童言無忌,不是給自己討世子妃,便是給他老子討王妃,平南王這麼早過來,此事不簡單!
“孃親不必擔心,平南王究竟為什麼要見我,去見見便知。”
母女倆一起前往正廳,同時朝平南王福身行禮。
平南王深邃的眸子先是淡淡看了謝樂清一眼,只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視線落到沈綰綰身上時,眸色中多了幾分冷厲。
“來人,把裴小姐給本王帶走!”
謝樂清臉色直接變了,一步上前攔在沈綰綰跟前,“平南王這是何意?”
平南王冷哼一聲,卻沒看謝樂清,“本王這是何意?這便要問你的好女兒了。”
他看向門外候著的隨從,“還愣著幹什麼,需要本王教你們如何動手拿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