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晚晴院。
緋月拿著方子出去買藥後,裴晚晚把春桃叫來,遞給她一個小瓷瓶,叮囑了幾句,等她走之後便轉身關門並反鎖,再次走到屏風後邊閃身進了隨身空間。
見沈綰綰還在空間,裴晚晚把先前在相府門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沈綰綰聽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說,沈綰淑那種隨時暈倒的做派真得用晚晚的法子來治。
裴晚晚眉飛色舞,“你妹那戲精想跟我比作,嘻嘻,殊不知那是我八歲前玩兒剩的東西,那些年我的那幾個表哥和表弟沒一個能逃脫得了我的魔掌……”
她突然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情緒變得低落,謝家已經沒了,僅剩大表哥一人,其他人都在流放的路上死絕了。
那些都是最疼她的人,由著她胡鬧,哪怕知道她作,每次闖禍的鍋都是表哥表弟們扛,導致她在戲精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尤其是大表哥,明明看穿了她的一切,卻心甘情願的寵著她,從不拆穿她的行為,可如今,那些人都不在了,只剩大表哥一人,她還不能和他相認。
沈綰綰察覺到裴晚晚的情緒不對,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正準備說些什麼寬慰幾句,卻見她又笑了。
“綰綰,如果咱們最後無法換回來了,我表哥若是對你……”
沈綰綰當即學著裴晚晚的樣子伸手在她的腦門敲了一下,“想什麼呢,原本多開朗的一個姑娘呀,怎麼整得像生活多沒奔頭似的。”
裴晚晚伸手摸了摸被暴擊的位置,“幸虧你還不會武功,否則這力度下去,我額頭得開出花來。”
“開花更好,不然如何讓你長記性?我今日就把話撂在這了,無論謝墨軒是不是你表哥,他都只是你的,別想往我身上推。
“我呢,他喊我一聲表妹,我也只會禮貌上跟他客氣一下,你別想著說讓我代替你怎麼怎麼他,這種念頭趕緊打住。”
“可若是他……”
“別可是了,我跟你說句心裡話,我覺得你表哥和秦王在一起,應該是在密謀著什麼大事,至於他們的大事是什麼,我猜不出來也不想猜,估計是要掉腦袋的事,還有會不會成功,鬼知道呢,所以你現在想那些有的沒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點?”
裴晚晚點頭,“綰綰,還是你看得開一些。”
沈綰綰搖頭,“不是我看得開看不開的問題,而是對於感情,我心已死,經歷過親妹妹和未婚夫君的雙重背叛,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成親了,就算成親,大概也會找個短命鬼嫁了好做寡婦。”
裴晚晚眨眨眼,短命鬼這個詞似乎在哪裡聽過,咋那麼熟悉呢?
“不過現在說那些有的沒的為時尚早,咱們還是說說如今的境況吧,你今日鬧了這麼一出,相府裡其他人應該很快便會殺到晚晴院,這個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裴晚晚連連搖頭,“這個難不倒我,只要不是對上那什麼秦王,我覺得都不帶怕的。相府的人真殺上門來,我往床上一趟,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保準嚇死他們。
“你妹妹沈綰淑能拿捏你那麼長時間,不就是仗著自己有病嗎?裝病而已誰不會似的,你放心吧,我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
沈綰綰驚詫的瞪大眼:“說起吐血,我方才還想問你來著,你在相府門口吐的是誰的血,不會是什麼雞血狗血之類的吧?不過我更好奇,你都是打哪弄的那些血?”
裴晚晚嘿嘿一笑,伸手指向自己,“我自己的。”
沈綰綰驚呼:“你是不是傻,竟然為了裝病給自己放血?”
她給晚晚把脈時,沒發現內臟有受傷的跡象,那隻能是這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偷偷給自己放血了。
“別逗了,我怎麼可能幹那種蠢事,放血不疼嗎?我可是真怕疼的好嗎?”
裴晚晚再次伸手指了指自己,“這裡之前不是出過血嗎?紗布上沾了不少的血,我用神仙水清洗出來後用瓶子裝了起來。”
沈綰綰驚呆了,這也行?
裴晚晚嘚瑟的笑了,“說起來有一件事估計你還沒發現,就是你的這個空間它似乎有保鮮功能,食物拿進來時是什麼樣的,拿出去時還是什麼樣。”
沈綰綰再次驚呆,還能這樣?
她實在沒想到這空間竟如此逆天,那以後多搗鼓些吃食進來,等哪天要逃難時直接龜縮空間裡不出去不就萬事大吉了?
兩人又聊了一小會,並未停留太久便各自離開了,大白天的在空間待的時間太久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