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見沈綰綰要把謝墨軒抱起來,主動開口:“綰綰,還是讓我來吧。”
沈綰綰睨了他一眼,擔憂道:“你能行嗎?”
不是她小瞧他,實在是季無塵當時分明是要給她致命的一擊,被他硬生生抗下了,如今能站著說話全是靈泉水和藥物的功勞。
五人中,謝墨軒傷得最重,其次是顧北辰,接著是夜天瀾,至於裴晚晚是本來就傷在心口的,反倒是沈綰綰一人是全須全尾的了。
“無礙。”
顧北辰說完,還沒來得及彎腰去接人,謝墨軒突然睜開了眸子,“我自己能走。”
可他才剛說完,厚重的眼皮子再次合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裴晚晚心底猛地一揪,嘴裡卻嘟囔了一句:“表哥還是跟從前一樣,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記得門兒清,大表哥小時候就是這般,古板得很,什麼事都要力求完美,總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人前。
裴晚晚說完,視線餘光留意到夜天瀾正看向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不太對。
“表哥,我並非在說你,我方才說的是他,他也是我表哥,我孃親是吃他們家大米長大的……”
夜天瀾並未接話,看向謝墨軒時,神色中多了一絲溫度。
“瑤兒,讓哥哥來吧。”
他說完,也不看沈綰綰是否答應,走到謝墨軒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把人抱起,“前邊帶路。”
既然是要進入屋子,當然是要把謝墨軒送到寢室的床鋪的,可他連院門都還沒來得進,並不知寢室在哪裡。
沈綰綰每次進入空間,都是在院子門外,她把東西送進來時,也全是停在門外,因此裴晚晚被她連帶船艙裡的床鋪送進來時,也是在院門外。
夜天瀾和顧北辰被送進來時,自然也不會是在院內,他們先前一心惦記著沈綰綰的安危,根本連院門都還未進。
沈綰綰“哦”了一聲,伸手推開院門,快步走了進去。
跟著進來的兩人被院子裡的情景給驚呆了,滿滿一院子的雜物!
院子不大,只是個一進的小院子,從院門外到廳,只有一條僅能容一人透過的小道,兩旁堆著各種裝滿了東西的箱子、籮筐、麻袋……
不知為什麼,沈綰綰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家裡亂得無處下腳,突然有訪客上門,囧!
她硬著頭皮往前走,沒敢回頭看兩人驚呆了的眼神。
裴晚晚從床上下來,見走在前邊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忙解釋:“東西堆放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屋裡實在沒地兒了。”
這算什麼呀,他們是沒注意到院牆那邊的那堆金礦,那才叫一個多而亂。
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先是莊子裡的庫房和糧倉,然後是侯府的庫房,這兩處便把屋子跟院子的空間填滿了。
後來在古墓,看到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不拿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她們倆可是費了老大功夫才把東西全搬進來的,就放在院前外那片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