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芳被裴柏良吼了一嗓子,再接觸到他的眼神,打了哆嗦。
“是裴晚晚,一定是裴晚晚那個小賤人,除了她我根本沒得罪過任何人。”
裴柏良聞言,眯起眸子,“本侯這些年真的太縱容你了是嗎?”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平靜,卻沒有半分溫度。
陳媛芳心裡是真的慌了,“不是的,侯爺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她讓人在外邊造的謠,我不過是想把她抓起來賣進青樓,沒想過要她命的,我真沒想到她的心竟這麼狠,她這是要拉侯府下地獄呀侯爺!”
裴柏良臉色更黑了,朝她招了招手,待她靠近時,突然又是一腳踹出去。
“她雖不是本侯的女兒,可好歹曾頂著侯府大小姐的身份,你竟然要把她賣進青樓?你這蠢貨,你為何不直接把她殺了,好過讓她敗壞侯府的名聲!”
陳媛芳一口血噴出,差點沒痛暈過去,可她此時不敢暈,眼前的事沒處理好,她若暈了,侯爺不定會把拿她們母女怎麼樣。
裴嬌嬌卻在聽到沈柏良的那句話時,驚呆了!
原先還以為裴晚晚是侯府的嫡女,哪怕是被掃地出門了,也曾佔過侯府嫡出大小姐的名義,可如今她聽到了什麼,裴晚晚那個小賤人竟然不是父親的種?
裴晚晚那個賤人,居然是野生的賤種,她拿什麼跟自己鬥?
她想哈哈大笑,可留意到裴柏良的面色不對,才浮現了一半的笑容生生被憋了回去。
她看向陳媛芳,露出對孃親的無盡關心,憋得臉色無比詭異。
這時有小廝從門外匆匆走進,遞給裴柏良一個信封,上邊還有箭羽穿過的小洞。
“這是在書房門上發現的。”
裴柏良皺著眉頭把信封拆開,從裡頭拿出一張只有寥寥兩行字的紙條。
他看到最後,氣得渾身顫抖,“賤人!姦夫是誰?”
他看向陳媛芳,眼神冰冷,若眼神可以殺人,陳媛芳怕是早死了千百次了,這個賤人居然敢給他戴綠帽!
“什麼姦夫,沒有,我不知道侯爺在說什麼。”
陳媛芳連口否認,臉色卻是一片煞白,說話時唇角直打哆嗦。
不會的,不會的,她做得極其隱秘,他怎可能會有人發現。
“沒有姦夫?”
裴柏良笑了,聲音深寒,“本侯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他的名字,否則,本侯不介意親自送你和你兒子一起下地獄!”
陳媛芳神色愈發慌亂,“沒有真沒有姦夫,林兒就是你的親兒子……”
“還想騙我!”
裴柏良把手上的紙朝陳媛芳扔了過去,許是過於用力,紙片在她的臉上刮出了一條痕,瞬間有淡淡的血絲沁出。
陳媛芳拿起紙一看,瞬間面如死灰。
裴嬌嬌卻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他的哥哥竟然也不是父親的兒子,那她呢?
陳媛芳突然匍匐著朝裴柏良爬過去,“無論如何,嬌嬌也是你的親生女兒,能不能看在我為你生下嬌嬌的份上饒他一命?”
她的注意力全在裴柏良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裴嬌嬌在聽到她這話時神色明顯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