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處理什麼傷口呀,最好讓我們倆抱一起死在這得了,也不用浪費你什麼勞什子銀子,把它留著做棺材本吧你,還有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哪裡來滾哪裡去,別讓姑奶奶我再見到你,否則你救我一次我自裁一次,看看誰能槓得過誰!”
裴晚晚的一頓輸出,屋內靜悄悄,落針可聞。
沈綰綰小臉慘白,心更是跌到了谷底,完了,又要死一次了!
顧北辰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面色冷得嚇人,“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不然呢?你要是能借我一把刀子,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
她胸口還在滴血,痛都痛死她了,誰還要受這窩囊氣?
不過,可千萬別真給她遞刀子呀,否則就真沒法活了!
“既如此!我成全你!!!”
顧北辰轉身便走,走到門邊時卻突然停了下來,“我本以為東西是不小心落在你這才折返回來尋,若在你這便拿出來,那東西你拿著對你沒好處。”
他說這話時,鬼使神差的看了沈綰綰一眼,速度極快,只一眼掃過便收回了視線,重新邁開步子,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門外。
沈綰綰:“???”
裴晚晚:“!!!”
看到顧北辰離開,裴晚晚梗著的脖子一軟,手撫著胸口,“可算是走了,嚇死姑奶奶我了,再不走我的靈魂出竅呀!”
以那人的氣場,但凡換個人都扛不住,她都嚇得瑟瑟發抖了,若非身上有傷做掩護,早露餡露得裡衣都沒了,扛不住真的扛不住呀!
沈綰綰也是無力的繼續癱在地上,“小祖宗,下次你能提前知會一聲不?至少給我好好勸勸你的機會呀,積點口德吧你,萬一真把他惹急了,難道你真要再死一次?”
裴晚晚皺著眉,卻還是微微勾唇,狡黠地眨眨眼,“要不怎麼說你眼瞎呢,你是真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
“瞧他對我,啊呸,是對你,對你的態度,別的就不多說了,但凡正常點的人被這麼一激,還能在臨走前柔聲解釋說折返的原因?說你倆之間沒點貓膩誰信?”
沈綰綰一怔,把手伸進衣襟,摸了摸戴在脖子的玉佩,先不說他對晚晚的態度如何,就說這玉佩如何落到他手上,事情便不簡單。
“好好的活著不好嗎,誰會真的想死,我只是賭了把大的而已,很顯然,我賭對了。”
“嘶!”
沈綰綰把玉佩從衣領裡翻了出來,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不知何時沾了血,觸碰玉佩時把它弄髒了。
“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這玉佩好生奇怪,不知為何突然燙得厲害。”
裴晚晚極力忍著心口的痛楚,“這麼神奇?快拿來讓我看看。”
沈綰綰也沒多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緩緩來到床前,也沒注意看便把玉佩遞了出去,裴晚晚伸手去接,只是她的手方才撫著胸口時也沾了好些血。
玉佩沾到她手上鮮血的瞬間,“咻”的化作一道銀光朝裴晚晚的面門飛去,最後沒入在眉心。
兩人驚愕不已,一副見鬼的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綰綰錯愕的喃喃道:“它不見了,變成了一道光鑽進了你的眉心裡不見了。”
裴晚晚卻突然雙手抱頭,神色痛苦的在床上直打滾。
“晚晚,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