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耍賴嗎?”
“你能拿我怎麼樣?”
齊中孝默默盯著她,看了很久,他是真的很愛這個小惡魔,雖然他無法給自己一個為什麼會愛上她的好理由,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娶一個溫柔、賢慧、傳統、任勞任怨的女人,會去愛——個小鳥依人型、把他當一切的女人,決不是黎美珍這種型的!
但是他卻明知故犯。
“齊中孝!你在打心理戰是不是?”
“我和你之間沒有戰爭。”
“那你換個態度,不要一副好像你不認識我的樣子!”
她叉著腰,強悍的說:“我知道你幫了我,也知道你可能受了委屈,我會替你出氣的,周杰仁那裡你就交給我,我會把事情擺平!”
齊中孝的反應是猝然轉身,他不想再說任何話。
“喂!你敢這樣就走?”
他繼續向前走。
她小跑步到門邊,背貼著門,張開雙手,一副看他怎麼走出去的樣子,她以她一貫的蠻橫和大家都必須順她的理所當然態度,擋在他的面前。
“我看你怎麼辦!”
“黎美珍,你不是小孩了,在你做出這種舉動之前,你最好想想後果。”
“你又要打我耳光了嗎?”
“除了打耳光,還有其他懲罰你的方法。”
“是嗎?”她吊兒郎當的說:“打我屁股嗎?我可能
‘忘了’提醒你,在美國我學過女子防身術,如果你想做
什麼,可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上回有個傢伙被我打
得在醫院裡待了半個月。”
“是挑戰嗎?”他問。
“只是善意的警告。”
“黎美珍!我不想惹你,但是我請你也不要惹我,我只想去做該做的事,既然拿了薪水,總要把‘洛可可’弄得像樣,而你在耽誤我辦正事,你如果再不讓開,可別怪我不禮貌。”
她垂下雙手,心中湧現出濃濃的失意感,她很想放聲大哭,難道她真的把齊中孝惹火了嗎?他甚至不願再理她了嗎?那她以後還有勇氣再來‘洛可可’嗎!她見到齊中孝的時間比周傑仁多了數倍,她和齊中孝斗的嘴比她和周杰仁這輩子說的話加起來還多。
“齊中孝!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齊中孝真正想做的是上前好好的擁抱她,給她一個熱情、溫暖的吻,他也不忍見她這種“無助”“失措”的眼神,但是為了長久之計,他不能再有婦人之仁的心態,他不能一輩子處於捱打的地位。
“你什麼都沒有做!”
“那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對客人通常都是這樣。”
“你不是‘洛可可’的客人嗎?!”他淡然的說。
“客人。”她假裝無所謂的擠出笑。“好!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我不會再煩你,畢竟,如果要你對每一個‘客人’都像對我這樣,你早晚會累死的!”
“謝謝你的體諒。”
黎美珍將手放在門把上。“你還有機會向我道歉,,我可以當你是被周杰仁罵了而心情不好,你失去了理性,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你——”
“你可以走了。”他狠下心腸。
黎美珍開啟門,齊中孝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碟,她沒理由再自取其辱。她滿含感傷的眼睛又再看了他一眼,然後她挺起肩膀,像個女王似的走出員工休息室。
直到聽不到高跟鞋的聲音,齊中孝的拳頭重重的落在員工個人專用的鐵櫃上,某個倒楣員工的鐵櫃被打凹了一塊。齊中孝一點也不覺得痛,因為他的心比他的手還痛上千百倍。
愛人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黎美珍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瞭解他的心意?
他已經厭於偽裝。
他已經厭於等待。
蘇貞玲遲到了。
她幾乎從不遲到早退,在公司一向維持著良好的紀錄,而她本來也可以不必遲到,只因為她的老爺車突然發動不起來,她又拒絕周杰仁送的“好意”。
搬到周杰仁那兒只是第二天,她已經愛上那裡的環境,她幾乎快忘記她那個公寓的樣子了;周杰仁住的社群有漂亮的中庭,有社群的游泳池、健身房、彈子房、兒童遊樂設施,而且周杰仁在社群的人緣不錯,所以妮妮一到那裡,幾乎馬上就得到大家的寵愛,和鄰居的小朋友們也打成一片。
至於她和妮妮的身份,周杰仁則有很妙的解釋。
她和妮妮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