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掉到了湖水裡,著涼生了病,身體不好,還把我一個人放在帳子外面吹風,跟沈綠衣在帳中卿卿我我,讓我等那麼久!你管我了嗎?”
第四十二章 爭吵
曦澤言語一滯,趕忙放緩了語氣,解釋道:“我不知道你發高燒了,身子這麼弱!再說,我不是成心要把你放在帳子外面吹風的!當時那個情況……”想起當時的情況,曦澤瞬間很是為難,“當時,綠兒正在給我塗藥,我不想你進來看到,又是尷尬又是吃醋,所以就想等她出去了就在喚你進來,誰知,她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出去!”
“她就是故意的!”雲傾怒道,“她明明知道我就在外面,所以故意賴在裡面不出來!她就是故意要跟我爭寵,別說你看不出來,你也是故意的!”
“我……”曦澤被訓得滿臉通紅,剛想解釋幾句又被雲傾打斷。
只見雲傾滿臉憤然道:“你要不是故意的,她磨磨蹭蹭的半天不出去,你為什麼不早早叫她退下?”
曦澤越說越為難:“她為我試藥,剛剛救了我,我怎麼好就叫她出去?”
雲傾聞言更加火大,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決堤:“所以,你就故意把我放在帳外,是不是以後我見到她都要卑躬屈膝、事事都要讓著她?這一次,要不是我病了昏了過去,才不要她試藥!現在,她給你試藥了,你要如何?你又要重新恩寵她了是嗎?那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她那樣毒害我,你都一筆勾銷了是嗎?當做沒發生過,是這樣嗎?你回答我啊!”
曦澤被這一連串的逼問,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方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吃綠兒的醋的嗎?怎麼,你想毀諾?”
雲傾聞言一滯,瞬間十分後悔自己當初那麼衝動地許下這麼一個難以做到的諾言,現下也只有勉強支撐道:“我……我……我做不到……”
曦澤聞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想笑又不敢笑,他一把摟住雲傾,在她耳邊低低道:“我不許你吃醋。你答應了我,就要做到,不可以毀諾!”
雲傾頓時覺得絕望了,忍了那麼久。她再也忍不住了也早已不想忍了:“難道……難道你要我以後看著你恩寵沈綠衣而無動於衷,什麼想法也不可以有,像個木頭人一樣嗎?你要我做一個沒有心的人嗎?你明明知道沈綠衣毒害我,你還要寵她,你真的在意過我的死活嗎?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人。你做到了嗎?!”
曦澤趕忙道:“這件事,我還沒有查清楚,還不能確定真的就是綠兒指派人害你,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盡力追查,等查清楚了就會給你一個解釋,現在,別鬧!”
可是這樣話,在雲傾聽來那就是敷衍,雲傾含淚轉頭直直望向曦澤。怒然問道:“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就是沈綠衣害我,現在,你已經知道實情了,要給我做主處置沈綠衣嗎?”
曦澤聞言大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雲傾見曦澤不語,心裡便失望極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你還是偏袒沈綠衣,對不對?現在,你不僅不會處置她。還要恩寵她?那我算什麼?她這樣肆意陷害我,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你都不可以替我做主,現在。在你的心裡,她已經變得比我重要了,是不是?”
望著雲傾委屈的雙眸,曦澤半天不知該如何安慰,只道:“我從沒有說過她比你重要……只是她替我試藥,傷了身子。以後再也不可以有孩子了,我心中歉疚憐憫而已……”
眼淚在他的話語中止不住的滑落,心也在一寸一寸的變得冰涼,雲傾想要讓自己變得堅強些,終究是徒勞了,她無限悲傷地說道:“你歉疚、你憐憫,難道在這深宮之中,可憐的就只有她一人嗎?既然你要如此維護她,我也無話可說,只能隱忍,幸好,我還有承佑!”
曦澤聞言一驚,彷彿四肢百骸都要跟著顫動,這聲音中便有著不可控制地顫抖:“你這話什麼意思?”
雲傾含著眼淚,咬牙倔強道:“大的已經靠不住,只能靠小的了!你不願保護我,總有人會來管我的!”
曦澤不可置信的望著雲傾,實在不敢相信雲傾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兩個人的心已經疏離到這樣的境地了嗎?到底要怎麼說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又有多少牽絆與無奈?一瞬間,悲傷刻骨的翻湧著,曦澤站直了身子,壓不住的怒氣如潮水般襲上心頭:“你忘了是誰將承佑交給你的嗎?現在我一樣可以將他帶離你身邊,讓你什麼也靠不住!”
雲傾大驚,眼淚再次洶湧決堤:“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你逼我的!”曦澤怒吼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