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久他就因黑手黨的背景而受到調查。里根的新朋友並非智者,卻是賺快錢的好手。為了把羅納德向前推,他們每年向一家公關公司投進5萬美元。作為交換,他們得到向政府生意施加影響的承諾。當羅納德·里根1966年1月4日在電視裡宣佈,將競選加利福尼亞州州長職位時,南希就像理所當然的那樣站在他身旁。為了鼓動女性選民,選戰中她是不可缺少的。就像後來所說的那樣,投票變成了“荷爾蒙選舉”,因為里根總是透過他英俊的外貌和具有魅力的方式來贏得他的選民。當時,他的政治對手試圖拿里根的過去說事,在他們的投票點展示這個前演員和一隻猴子進行對話的劇照。但這都是徒勞的:被攻擊者得益於他的知名度和他用自己在好萊塢時期的軼事來取悅公眾。他以一個從未屬於利益集團的圈外人的面目出現。里根如此個性化的選戰在1960年代已經遠遠走在時代的前列。今天,在“政治演藝”(Politainment)的概念下,這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了。“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里根在他競選獲勝的那天表示,“感覺自己確實像個明星。”和約翰·F·肯尼迪或是喬治·布什等人不同,他的背後沒有支援他的整個家族。他從富裕的朋友那兒得到資金幫助,從妻子那裡得到精神支援。里根夫婦一直是支二人團隊,一個幸福家庭的組建者。除此之外,並沒有美國競選中常見的其他必要組成部分。就連在他們到那時為止獲得最大勝利的那天,他們也是獨自慶祝的。默林和麥克爾,第一次婚姻的兩個孩子,總歸是不適合出現在這個保守政治家的照片裡,還有兩個小的,帕特莉沙和羅納德對父母的政治野心也表示悲觀。在家裡,一切都僅僅圍繞著父親的政治事業,里根一家已沒有時間過正常的家庭生活。州長夫人的角色顯然不能使南希得到滿足,她把薩卡拉門託的州長官邸稱為一所沒有指望的簡陋小屋,並對成群的記者解釋,為什麼她絕不打算住在那兒。最終,還是羅納德·里根的朋友在薩卡拉門託附近買了一棟“適當”的別墅租給里根夫婦。由此,南希張羅著修建新的州長官邸,“朋友”們又幫了忙:購得了一塊四個半公頃可以眺望美國河的土地。州長夫人策劃這座皂黃色水泥的140萬美元的紀念物直到最後一個細節。這塊有點像會議中心的積木有1100平方米的居住面積,帶有舞會廳、不同的套間、更衣室、游泳池和家庭酒吧。“還有一個似乎只為用微波爐融化深凍食品和垃圾粉碎機而設計的廚房。這是一棟給以小吃零食為生的家庭配備的房子……並非是給一個極端利己主義者的紀念碑,而是給利己主義者所犯的極端錯誤的紀念碑,”作家瓊·狄蒂安在她《白色的紀念冊》一書中寫道。
當1974年這座“泰姬陵”落成之後,里根的繼任傑裡·布朗便拒絕入住。南希的夢之屋在後來的十年裡只住著管房人和看門狗,直到1985年有一個私人投資者花了150萬美元買下了它。不到20年後,它從又成為頭條新聞:阿諾德·施瓦辛格州長需要一個富麗堂皇的住所,而他政治楷模的房子對他來說似乎是個合適的住處。薩卡拉門託對南希而言太土了,作為州長夫人的生活太無聊。就連第一夫人的應酬義務以及同議員夫人們說悄悄話,她都覺得是負擔。相反,她要求了一些特權,於是開始了同新聞界的緊張關係。 丈夫羅納德在當工會幹部的時候就學會了怎樣和記者相處。不管他是否作為州長混淆了統計結果,忘記了數字,還是搞錯了法律草案,他都得到了原諒。他的善於應對很快就讓批評收了聲,“這是真的,艱苦的工作還沒有殺死任何人,但為什麼要等著這樣的事發生呢?”他是針對指責他工作不夠投入的人。作為“大交際家”,就像他後來被人稱作的那樣,他比絕大多數人都會掌握和選擇適當的說話時機。南希恰恰相反,她沒什麼和新聞界打交道的經驗,被當成了軟柿子。她不懂自嘲,特別是缺乏對丈夫的自信。尤其是瓊·狄蒂安的一篇文章激起了南希對新聞界終身的憤恨,20年之後她還在自己的傳記裡同狄蒂安算賬。女作者在1968年和南希在薩卡拉門託度過了一天並觀察了她一天的生活,她把南希的微笑描寫為“一幅僵硬的不坦率的圖畫……一個代表著美國中產階級婦女夢想的女人的微笑。參與這個夢想的一切就是無可挑剔的穿著,每個細節都完全正確……連同每個微笑——女秘書、保鏢、廚娘、園丁。”就連到處是正面評價時,南希也會覺得是眾矢之的。由於她的自我形象強烈地受到他人的影響,批評永遠會刺傷她。很快,記者就把她總是投向丈夫的愛慕的眼神稱為“凝望”。她總是用一個論據來反擊負面的媒體:女記者們總是在嫉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