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笑道:“好說,好說,只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將手輕輕一拍,喝道:“元觀,雲衝鶴,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在魘龍虛影出現時,二修已是半痴半呆了一般,此刻聽到白衣修士的法旨,同時將頭一點,各祭手中法寶,就向原承天祭去。
二修元神既被魘神所控,自然是身不由已。
雲衝鶴的法寶自不用提,元觀的法寶則是一柄尋常法劍。這兩件法寶襲來,因靈識強大之故,端的是靈壓驚人。原承天留在峰頂的本是那具銀偶,此偶不慌不忙,將手一招,手中法訣成形,就把雲衝鶴的玉錐握在手中。
玉錐的衝擊之力何等強大,縱是有法訣加持,亦非肉身可以承受,好在銀偶材質極固,並且已經昊化,周身上下,就好比是一件法寶,怎能懼這玉錐的衝擊之力。
對元觀祭來的法劍,銀偶亦是照此辦理,手中法訣再出,又將這法劍也握在手中了,雖然持的是鋒利之極的劍身,但尋常法寶,又怎能破此銀偶。
雲衝鶴至此已是無可奈何了,不想元觀口中大喝道:“斬!”
這一字竟是無界真言,隨著這聲“斬”字,從法劍中射出一道光芒來,這光芒自空中劈下,將這銀偶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
好在這銀偶早就修成不碎身法,其身軀一晃而合,復又穩穩的站在原處。
但是這“斬”字訣畢竟是無界真言,銀偶身軀雖可復原如初,偶中元魂卻是受創不小,不得已悶哼一聲,遁進了金塔之中。
原承天的真身一直藏在域字真言之中,此刻也不得不現身了,否則姬憐舞必是獨力難支。
場上諸修就覺得眼前一花,峰頂便多出一人來,此人雖與剛才的靈偶絕無二致,可目中精光亮如寒星,其氣質雖是溫潤如玉,可其中卻像是有道看不見的鋒芒閃爍其中。
白衣修士瞧見這道身影,心中暗道:“真身遁出,果然是不同凡響。”
原承天在空中現身的同時,就將手中的無界之劍向白衣修士祭去,一道霞光就向白衣修士掃來,對雲衝鶴與元觀則是不聞不問。
白衣修士笑道:“來的好,寧某等你多時了。”
用手向空中的無界之劍一指,身邊自我界域形成的漩渦就向無界之劍迎風,那道霞光掃進漩渦之中,立時就無影無蹤了。
此時元觀又再次殺到,將重新奪回的法劍再次祭來,那道斬字訣也是故計重施。
原承天細觀這字斬字訣,與他過去修行過的無界真言大不相同,這字真言,想來並不能單獨使用,而需依仗利器,才能發揮出強大威能來。
但凡法寶,必有器靈,這斬字訣應該是可增加器靈的威能,但卻僅限於刀劍之器罷了。不過此字真言的用處雖不廣範,但因專器專用,反相威能極強,否則銀偶又怎能被這字真言斬破?
想到這裡,先將玄界祭出體外,以保萬無一失,再將無界之劍祭出三道金罡,分別襲向白衣修士,雲衝鶴與元觀。
三道金罡分襲三人,就顯出御玄訣的威能來,也唯有修成御玄訣這個境界,才可使法寶神光分而用之。
雲衝鶴修為最弱,見到這金罡掃來,已是慌了手腳,他不敢用自身的元魂法物御此金罡,可若想閃避,又怎及得這金罡來的迅如雷電,正慌的沒理會處,原承天一聲嘆息,將這金罡掃到一邊,留住了他的一條性命。
只可惜雲衝鶴元魂被制,就算被原承天放過,也是不知感激,反而將一道靈符拍來,向原承天壓來一座山峰。
如此一來,原承天反倒是自縛了手腳了,他既是不忍誅殺雲衝鶴,那雲衝鶴就立於不敗之地,好比得了件天下無雙的防禦之寶,原承天縱有天大神通,又該如何?
那邊元觀則是不知金罡的厲害,抬起手中法劍,就想抵住金罡,於是被這金罡一掃,將這法劍掃成粉碎,金罡餘勢不絕,又掃向元觀的肉身。
元觀的護身之寶不得不出了,就見兩朵黃蓮飛出,急急向上抵住了金罡。原承天同樣不想傷了此人,因此雖是覺得金罡猶有餘力碎了這兩朵黃蓮,仍是不敢動用全力,就讓這金罡與元觀僵持住了。
原承天以一敵三,也算是情形各異,姬憐舞這邊則是大佔上風,她的白玉割犀利之極,已然連破了兩名青衣修士數件法寶,弄得二修再也不敢輕易祭出法寶來,否則多年積攢的那點傢俬,豈不是全斷送在此處。
白衣修士道:“兩位道友速退,這白玉割為昊天仙族之寶,非尋常法寶可敵。”
口中急念法訣,就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