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邊的人才發出聲音。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受罰總比三個人一起受罰要好。
你本不用承認的;這與你無關。
我也僅僅說的事實。
可是你只是執行我的命令而已。
龍清文睜開眼看著玉冥;冷漠的眼睛如一朵清冷的花;我只做我願意做的事。
兩個人的目光糾結在一起;昨日眼中的溫情與感動已經蕩然無存;玉冥的眼中換作的是一種壓迫與威脅;與龍清文眼中的淡漠與鎮定相比;顯得零亂而喪失控制。
龍清文輕輕一笑;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而玉冥卻像意猶未盡;打破沙鍋也要求個答案。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你究竟是誰。
是大師傅要我來的;他說這裡的師傅可以教會我想要的。我是誰不重要;就像你們是誰我同樣不會問。
無論你是誰;以後請不要插手我跟玉殤的事。玉殤的一切都由我來擔。他是好是壞也與你無關。
可他不是你的影子。你也不是他的主人。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去主宰別人。
當然有。就像師傅主宰著我們。他或打或殺;我們都得聽之任之。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原本就是王與寇的關係。
那種主宰只是強迫。你可以控制一個人的身體;卻無法得到這個人的精神。他的一切想法;喜與怒哀與樂;都與你無關。你可以感受卻無從違背。就像我只按我的意志行事;我所做的一切也絕不會因你而改變。
龍清文以一種冷漠的態度面對著玉冥的挑釁;但當這種冷漠被打破而化作無用時;他便陡然放棄;以一種積極的姿態去迎接。曾經的他是一個無愛無恨無所畏懼的人;但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泛起了漣漪。
晚飯時;藺如煙見二人皆無胃口便提來一籃板慄剝與二人。但見她纖手攜慄;兩個手指只輕輕一捏;那幽紫發亮的慄殼便紛紛落下;橙黃圓潤的慄肉帶著誘人的香氣即而乍現;左一顆放入玉冥的口中;右一隻放到龍清文的手中。藺如煙何時來的稽木涯怕只有木柯才知道;二玉到來時她已然是個主人的身份。她比玉冥只大一歲;今年芳齡十六。少女初成;她有著令一切男人嚮往的宛妙身村;環頸的衣衫低低的在壓住肩膀的地方恰到好處的欲裹還露;嶙峋的鎖骨遊離著刺眼的*;晶瑩剔透的肌膚恰似出水芙蓉;豐滿的胸部如晨花含苞;酥酪般的*若隱若現勾人魂魄。蓮鬢輕挑;若雲翻空際。彩目流離;顧盼生姿。她是美好的;這無庸致疑。而在玉冥面前;這份美好更被她釋放的一覽無餘。龍清文饒有興致看著藺如煙春心蕩漾;而一邊的玉冥彷彿充眼不見;只是大嚼著頻頻送到口中的栗子;一邊不住的詢問著有關玉殤的一切。
聽到玉殤兩個字從玉冥的口中出現;藺如煙心裡就會升起無限的幽恨。那個如咒語般的名字;總是在無形中傷著她的心。她一切的自信與驕傲都被這兩個字浸蝕的千瘡百孔;脆弱不堪。那個曾經認為可以憑藉自己花容月貌擾攘人間的藺如煙;被頻頻的拋入空中即而墜下。無論她在何處取得的驕人戰績;一旦面對著玉冥總會被輕視到虛無。他的眼中始終只有一個小屁孩。
可惡的玉殤;每當看到那個弱不禁風;蒼白到透明的少年;她的心裡就會萬惡叢生。由於自小就有心疾;玉殤的身上總會有一種西子捧心的懨柔之感;令人觸之心傷。藺如煙卻認為那是玉殤為獲得玉冥的保護而在惺惺作態。正因為他的存在;玉冥才會像失了九魂七魄般的迷失了本性;忽略她的存在;無視她對他的愛。敗在一個孩子手下;藺如煙心中有難言的羞忿;她的清高不容她心生卑鄙;但她心中失落的愛卻一發不可抑制的摧毀著她的美麗與善良。一切惡的產生只因著深深的嫉妒;雖然她從不承認這一點。
她處處為難玉殤;當然;這是在玉冥的視線範圍之外。通常;在玉冥的面前;她只會對他百分之二百的牽就與關愛。他畢竟是個孩子。他不會懂的。她陽奉陰違的籠絡著玉殤;既給他母姐般的溫柔又會在不經意時捅他一把刀子。她要報復他卻不容察覺。她迷惑他;用著她本摯真誠的心;令他感恩戴德;而時時的打擊與摧殘卻因玉冥對他深深的庇護而更變本加厲。可以說;對於玉殤她是天使與惡魔的共存。
龍清文靜靜的看著發生在藺如煙臉上的一切;無論何時;這是一個絕對冷靜的傢伙。冷靜到幾乎冷血。父親被害的三個月;在如花死後。那個自稱夜亡的人找到了他。並告訴了他很多他聞所未聞的前塵往事。故人已逝;夜亡的心中有著無限的感傷與離恨。龍清文聽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