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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最好莫要給主人添一道殺孽才好。”

續命蟲本來正向六翼金蟬靠攏,此刻見到黃衣修士的元魂,頓時改了方向,轉而向這道元魂遁來。

白衣修士見同伴慘死,已是痛心不已,又見續命蟲尾隨好友元魂而來,更是驚惶,叫道:“休傷吾友!”也急急追了過去。

這一魂一蟲一人銜尾而去,眨眼間就離了萬蟲湖,李三非既見了續命蟲,哪裡肯舍,也忙忙追了過去。

元魂的遁速原就超過尋常遁術,可續命蟲卻因久噬元魂之故,其遁速也是絲毫不慢,眼瞧著此蟲與黃衣修士的元魂一寸寸拉近距離,而白衣修士卻被拋得越來越遠了。至於李三非,更是被拉下的遠了。

李三非正自痛惜,忽見一道金色光影從身邊掠過,卻是原承天喚出白鬥,片刻之間,就已趕到他的身邊。

原承天原想讓李三非去追此續命蟲,此刻看來,李三非已是有所不逮,若是因謙讓之故,而讓這續命蟲落入他人之手,豈非是終身之憾?

是以原承天只能喚出白鬥來,瞬間超過李三非,下一個瞬間,就趕到了白衣修士的面前。

白衣修士叫道:“援手之誼抵不得殺友之仇,道友,得罪了。”抖出一塊白綾來,迎風一晃,紅綾上飛出一隻白鳥,在空中清鳴一聲,張口向原承天噴出一口寒氣。

原承天怎懼這區區寒氣,竟不施法,而是一拍白鬥脖頸,白斗頓時加速,兩息之間,離續命蟲也就只有數量之遙了。

原承天剛想祭出域字真言困住續命蟲,忽覺手臂一僵,竟是動彈不得了。

原承天忖道:“我也太自恃了,那白鳥的寒氣倒也有些名堂。”

此刻整條右臂已是結了三寸厚的冰層,這寒氣猶在向體內進逼,眨眼間,半邊身子都麻木起來。原承天已修成二重風月之體,這寒氣自是傷他不得,可這體內的寒氣,一時間也難以驅除,他連運紫羅心法,那寒氣的上行之勢總算是被止住了,可白衣修士也從身邊掠過,直追續命蟲而去。

原承天被撩得火起,暗道:“你我既是恩怨而消,那就怪不得我出手無情了。”

他的右臂雖被凍住,左臂卻是活動自如,當下將雷龍珠祭出,一道紫色天雷從天而降,就向白衣修士當太劈了下來。

白衣修士大叫道:“紫色天雷!”將腦袋急急縮排法袍之中。

可一件法袍能有多大威能,天雷斜劈而至,頓時將法袍擊出一個大洞來,而剩餘雷光,則尋隙鑽了進去,一時間法袍中電閃雷鳴,也不知這白衣修士性命如何。

原承天也不瞧這白衣修士的死活,一邊急運紫羅心法驅除寒氣,一邊御使白鬥再次趕上續命蟲,此刻域字真言早就祭成,心神電轉之際,真言已出,立時就將續命蟲罩住了。

李三非在身後瞧得真切,喜得拍手叫道:“總算捉住了。”

原承天將真言一收,順手也將續命蟲收進物藏之中,卻轉過身來,又向萬蟲湖遁去。

李三非叫道:“既已捉得續命蟲,何不就此離開此地?”

原承天道:“續命蟲雖有續命之能,方晴也不過因此續得二三十年壽限罷了,轉世之後,記憶全消,便與你我無緣了,我觀這六翼全蟲,是為兌乾之屬,所謂金必生水,而人之記憶,亦是水屬,若有此物,或可留得方晴幾絲記憶。”

李三非茫然道:“果有此說嗎?”

此刻張貞也趕了過來,見李三非臉龐轉向自己,卻是避不過了,只得勉強點頭道:“六翼金蟬實為罡金之體,或可保留記憶,也未可知,只是若想續得記憶,過程卻是繁瑣之極。”

李三非喜道:“那便是有可能續得記憶了,這麼說來,這六翼金蟬也非得弄到手不可。”

說話之間,原承天早就不見了蹤影,李三非正想喚張貞同去,卻見張貞已去得遠了,知道他不敢再回萬蟲湖,也不好勉強,只能獨自遁了回去。

正行之間,空中飛來一輛銀車,此車通體銀白,上面坐了四名修士,車上插著一面紅旗,上書“天一至道”四字,分明就是天一宗的標誌了。

車上一名修士大聲喝道:“萬澤谷中靈蟲,盡歸天一宗所有,外來修士,不得擅捕。”

眨眼之間,已從李三非頭頂掠過,向著萬蟲湖的方向去了。

李三非知道又生變故,天一宗的勢力,他是萬萬惹不起的,可是若是就此離去,又怎有臉面對方晴?他雖知自己的修為不濟,又怎肯讓原承天獨自對敵,咬了咬牙,也追著銀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