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無情,與剛才相比,也算是多了一絲暖意,看來這老鵰雖是記仇,卻更知因果,因此老鵰如何相得原承天,端看原承天自身的造化了。
那冰狐縱身躍上玉山之頂,搶先一步,來到老鵰面前。原來諸修之中,雖然老猿與老鵰關係最厚,可冰狐與其過從最密,亦是最方便說話的。
那冰狐先行一步,自然是想仗著平時與老鵰最熟,說幾句婉轉話兒,也免得局面太僵了,於承天面前不好看。哪知她剛剛上了峰頂,那聽那老鵰道:“仙子,你今日不必多言,老鵰自有區處。”
冰狐也只好長嘆一口氣了,自家的心思,原來早被這老鵰所窺,這倒也不奇,奇的是老鵰平時雖不好說話,大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不知今日又是何緣故。
這時諸修已來至峰頂,老猿為在古雕面前全原承天的體面,早將原承天放下,讓原承天隨自身同行,畢竟用手掌託著,總是不太雅相了,有失世尊分魂尊嚴。
原承天來到峰頂之後,凝目瞧去,只見那峰頂光禿禿的並無一物,有一名青衣修士端坐在一塊玉石之上,此修雕麵人身,雙目森寒如鐵,其中更有一點青光,直可射到人心中去。此修這份威嚴,好似天地一般,讓人唯能仰視,不敢正眼去瞧。
瞧其相貌,自然就是老鵰了,此雕雖化人身,卻仍留著雕面,可見在其心中,雖承認人身最近道體,可古雕尊嚴,亦要原份保留,此雕心情,由此可略見一斑了。
那老鵰也不招呼諸修,劈面就道:“老猿,你等今日來意,我老鵰已知,不是我老鵰要駁你的面子,實因我老鵰行事,向來自有道理,不受人情約束。想來你也深知我意才是。”
古猿笑道:“我若無把握,也不敢來見你,放著世尊分魂在此,你若挾私報復,那也由你,只不過從此這混沌秘境之中,只怕誰也要笑你三分。”
雖是面帶笑意,卻是字字如刀。既不傷雙方交情,又點明利害,這老猿又豈是白活的?
老鵰冷笑道:“我老鵰行事,只求無愧於心,就連那天地也沒瞧在眼中,混沌諸修毀我謗我,與我何干?便與你等說了,你等怕也不信,這世間諸人,老鵰唯敬世尊,世尊之下,天下地下,唯我獨行。”
這口氣好不狂妄,竟似除了世尊之外,連那仙庭諸神,以及九淵大帝也沒瞧在眼中了,可諸修思及老鵰的神通,倒也配得上這份豪情,是以都是搖頭不語。
老鵰又道:“只是那世尊分魂千萬,各有因果造化,亦分良莠,難不成每道分魂來此,老鵰都要敬若上賓?老猿今日所攜之人,以老鵰看來,此人日後成就,著實有限,實止於仙會之中了。”
老猿不由吃了一驚,道:“如此說來,此人竟是要在仙會之中殞落了?”
老鵰道:“那天地我自不懼,也不怕他降劫數於我,實對你等明說了,此人在仙會之上,固然是可大放異彩,只可惜流年不利,最終會遇到強大對手,就此殞落無疑。老鵰的這雙混沌青光,已然是瞧得準了。”
老猿道:“若論老鵰的混沌青光,只怕比那天課神算猶勝一籌,只是未來之事,乃由此刻而定,若是其後毫無變化,自然不會失誤了,但若老鵰與我等齊心協力,也不是沒有可能改變因果。”
老鵰將目中青光洋洋瞧向空中,冷冷的道:“老鵰為甚要替其改運易命?”
這話就說得諸修齊齊一呆,諸修昔日雖敬這古雕三分,又知他性情古怪,可今日卻是個個大皺眉頭,皆覺得這老鵰委實過分。
那老猿有求於心,也就只好強自忍耐,古獬性情最為公直,又是最不懼強橫的,便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記仇,其實以老獬瞧來,那創世大修的名頭,老鵰著實是配不上的。”
老鵰懶洋洋的道:“任你說來。”
老獬嚷道:“若想創立諸界,自要聯合諸多大能之力,若無心胸,如何容人?那世尊的胸襟,我等都瞧在眼中,便如這天地一般了,那青龍與其大戰十餘場,最終仍將青龍立為四神之首。而老鵰的心胸,嘿嘿,只怕唯有他自己一人罷了。”
老鵰眉毛倒豎,已有怒容。
那赤犰亦是看不過去,叫道:“老獬說的是,你老鵰每每念念,就說什麼當初只恨振翅過早,沒能分開混沌,反倒傷了雙翅,才被世尊所趁。可明眼人皆知,那世尊多大的神通,便是青龍不死之軀,也被其連鬥連勝,最終輸的心服口服。你老鵰心中不服,那是無量,又千方百計尋些藉口,更是貽笑大方。”
原承天見諸修幾乎就要翻臉,不由駭然,這等古修若是爭競起來,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