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也算是任老鬼的知己了,否則任老鬼也不會將司命燈交給此人保管,只可惜……”言罷恨意不休。
原承天道:“這世間爭權奪位之事,原本就不足為奇。”
魂火嘆息道:“道友若能將此人滅了,任老鬼自是感激不盡,此生雖不能報答道友于萬一,但這司命燈煉製之法,卻是不敢藏拙。”
剛才一人一魂之間各逞機鋒,鬥得是不亦樂乎,此刻卻是風平浪靜。原承天不由得心生感慨,原來這淡定從容之心,其威能並不比唇槍舌箭稍遜,仙修之道,果然博大精深。
當下魂火便將司命燈煉製之法細細授給原承天,以原承天的玄承智慧,哪需要魂火解說明白,不過三言兩語,就已是瞭然於胸。
原承天道:“鬼修的器修之法,的確有其獨到之處,既然你已將此法傳我,我也會信守諾言,讓你與主魂合為一處。”
其實他心裡自是明白,若是能魂火消滅,或許對自己更為有利,但信守然諾,亦是修心之道,實不必為些蠅頭小利而損了大道,於是念動真言,將魂火也送進真言之域中。
既有了司命燈的煉製之法,這司命燈的煉製就可提上日程了,原承天喚出玄焰,與它商議此時。
聽完原承天說罷司命燈的煉製之法,玄焰道:“若想煉製一件普通的司命燈虛寶倒不算困難,可是既然是由我老人家出手,那非得煉製出一件不亞於原物的司命燈不可,可那樣一來,這材料就不易得了。”
原承天笑道:“你倒是野心不小,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玄焰道:“司命燈的燈座,不可用五金之器,亦不可用晶石之屬,在我老人家想來,起碼要用到千煞木方能配得上主人的身份。”
原承天不由愕然,道:“千煞木萬年方可成材,並非此木只能在極寒之地方能覓得,一時之間,你讓我到哪裡找去?”
玄焰大晃其頭,道:“怎樣弄到千煞木我可不管,但若讓我出手煉製司命燈,就是這個條件,另外,這司命燈的燈油,怎麼也要龍髓鳳血等類似之物,方可與千煞木相得益彰。”
原承天聽到“龍髓鳳血”四字,心中不由一動,道:“龍髓我定是尋他不到了,不過蛟血我倒有那麼一絲。”
玄焰道:“主人是說依巫送的那塊龍化石嗎,此石中的蛟龍血絲倒也勉強可用,至於鳳血,其實我心中也有了替代之物,雖比不上真正的鳳血,但也勉強能拿得出手。”
原承天奇道:“你竟能弄到鳳血的替代之物,我怎不知?”
玄焰笑道:“主人的事太多太煩,哪裡能事事想得周全,至於老人家我,每天裡都在想著如何將主人物藏中的物事煉製成頂級材料,是以對主人的物藏,我可比主人清楚得多了。”
原承天仍是一頭霧水,道:“雖說我沒怎麼清點過物藏中所有,可若是我有能與鳳血相提並論的物事,再也不會想他不到啊。”
玄焰嘻嘻笑道:“此事主人的確是有的,主人之所以沒有想到,也是大有緣由,其中關節,我此時還不能告訴你。”可是他忽然神情一變,叫道:“主人,你好不無賴,居然偷窺我的心神。”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你我本為一體,你所想之事,我若想知道,自是容易的很,想在我面前大賣關子,可沒那麼容易。是了,青鳥原本是朱雀之子,其血之珍貴,的確是不亞於鳳血了。”
他自得了司命燈的煉製之法後,心情大好,何況又是與玄焰交談,自是百不禁忌,縱是小小的耍一次賴也是無傷大雅。
沒想到玄焰卻大搖其頭,道:“既然是用了蛟血,那麼鳳血自是不能用了,否則難以製成油膏,是以這鳳血必需換成雀髓不可。”
“用青鳥之髓?”原承天連連搖頭道:“取青鳥一滴血雖對其有所損傷,倒也無關緊要,可若是換成一滴髓液,那可會大傷元氣,此議萬萬不可。”
玄焰冷笑道:“沒想到主人固然是玄承天下無雙,卻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原承天道:“莫非此事另有玄奧?”只是這次他不好意思再去探玄焰的心神了。
玄焰神情又是一變,轉而得意洋洋起來,道:“欲取生靈骨中之髓,自然都會對其有極大損傷,可青鳥是天生之靈,離火之精,其髓亦是火靈氣凝聚而成,青鳥看似是一隻小鳥,其實不過是一團火焰罷了,是以取其髓亦不過等於取其一點火焰而已,又有何大不了的。”
經玄焰一提醒,原承天自是恍然大悟,其實他若靜心去想,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與青鳥相處日久,感情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