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聰慧如葉思吟,雖從前沒有任何經驗,卻也明白情人間偶爾的閨房趣事有益於兩人的感情。而葉天寒雖冷如寒冰,但身居高位的男人,如何能不知這些情趣,只是以前對著旁的不相干的人,沒有那耐性罷了。
火熱的薄唇貼上頸項,葉思吟有些驚慌:“寒……這是在外面……”雖然寒園中無人,但暗處還是有不少暗衛。
葉天寒倒也不得寸進尺,只在他的頸項上留下一個印記,嗓音有些沙啞,道:“就當是今晚的定金。”鳳眸中有幾絲邪魅的光芒,令葉思吟有些沉迷其中。
奈何有人實在不懂得審時度勢,戰銘闖入寒園中時,便看到兩位主子相擁而坐的景象,急忙低下頭。心道:慘了慘了,為何每次都是我……看少主的臉都紅成什麼樣兒了……此次必定要受主人責罰——還不如早些自己去刑堂領罪算了……
面上卻是一派鎮靜,恭敬道:“主子,少主……毒宮宮主來訪。”
第卌四章
“主子,少主……毒宮宮主來訪。”
“花無風?”葉思吟還來不及為被戰銘見到二人的親暱而害羞,便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才剛剛收到漸月的書信不過一個時辰,花無風竟就已經到了臨安,且長驅直入,光明正大地來了浮影閣?
葉思吟蹙眉,猜不透花無風是敵是友,到底想要作甚。
花無風作為毒宮宮主,其實卻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在崑崙山頂的毒宮之中,說是執掌毒宮,卻更像是隱居,大小事務全是身為左護法的連豔與其他長老在掌管。皇帝能說動他讓他出手便令葉思吟很是疑惑了。但是在武林大會之時,僅僅只是將流霜下在茶水飯菜之中,並沒有過多動作;甚至上回在洪州巧遇,他都未曾出手。這令葉思吟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正是這種似敵非友的態度,著實更令人心慌。
“孤身前來?”葉天寒思索了會兒問道。
“是,主子。屬下已派暗衛查過,的確是獨自一人,沒有任何隨從影衛的跡象。”戰銘說著心中也覺得疑惑。不是來殺主子的麼,怎麼這毒宮宮主竟如此自信以為孤身一人光明正大地前來浮影閣便能傷到主子?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葉思吟想起漸月的信,雖然相信葉天寒,心中卻不免擔憂。
“讓客人苦等這麼許久,難道這便是浮影閣的待客之道不成?!”邪魅狂傲的聲音伴隨著軀體倒地的悶響,令近水亭中三人都變了神色。
戰銘拔出腰間的劍,一臉的戒備。葉天寒則面無表情地望著那不速之客,深邃的紫眸中滿是寒意。
“銘,退下。”葉思吟對著戰銘道。他不清楚花無風的實力,恐怕整個毒宮之中,就連花漸月與花漸雪都不知道花無風的武功與毒術到底已經到了何等程度。但他明白,戰銘絕非花無風的對手。不然這滿院子的暗衛也不會不敵花無風,任他長驅直入了。
戰銘冷冷看了花無風一眼,收劍站到二人身後。
花無風見狀狂傲一笑。雖身著衣衫為低調的玄色,上頭卻有著異常華麗的銀絲繡紋,一朵朵好似妖冶的罌粟在玄色上綻放,張揚而帶著絲絲邪氣。葉思吟知道,那是毒宮歷代宮主的服飾。
“小思,見了本宮也不行禮問安?好歹本宮也算是你的長輩。”花無風絲毫不在意葉天寒一身的寒意與周身散發的警告氣息,緩步走近,看著葉思吟道。
葉思吟在心中暗道來者不善,面上卻淡淡一笑,道:“師伯,洪州一別不過一月,怎麼如此有興致再度下山?”
花無風笑道:“看來你是被漸雪影響了,說話也變得如此拐彎抹角。本宮下山所為何事,你如何會不知?”
葉思吟倒是沒有料到花無風會如此開門見山,心中有些奇怪。難不成他有何必勝的絕技,才會如此囂張地來此挑釁?如此思索著,清澈的紫眸帶著擔憂望向身邊的葉天寒。葉天寒卻只冷冷注視著來人,一語不發。
花無風見葉思吟不再介面,便望著葉天寒道:“葉閣主不會怪罪本宮不請自來吧?”話語中並無半分歉意,面上邪邪一笑。
葉天寒冷冷一笑,望著花無風的眼神有些不知名的深意,沉聲問道:“欲取本座性命,李弦許了你何物?”
“半個國庫。”花無風挑了挑眉答道,“若非對手是你名滿天下的葉天寒,本宮又豈會覬覦那區區半個國庫?本宮早想見識見識所謂的浮影閣閣主到底有多厲害了。不過如今有小思在你身邊,本宮要對付你,怕是難上加難了。”語及此,花無風以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