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擦玻璃窗,後來她突然自己跳了下來,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我正從食堂往宿舍樓走,這個場面當時就把我嚇呆了。”
另一名目擊者說:“我從外面吃完飯回來,抬頭就看見五樓的窗臺上站著個人,我認不出她是誰,只知道她站在那裡,站了一兩分鐘,披頭散髮的,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敢細想,等我快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忽然覺得有樣東西從眼前掉下來,我一看就是她。我沒看見她跳下來,但她確實那時候在窗臺站了一會兒,那樣子的確是像那麼回事。”
最終,警方認定這是一起因未婚先孕導致的自殺事件。
莫蘭在朱倩的死亡報告後面還看到一小段文字,說的是朱倩和她的兩個同學在2001年3月間發生的一件事。
原文:2001年3月5日,朱倩與另外兩位女同學(張小桃、袁青)因交友不慎,誤入黑幫(帥斧幫)圈套,被騙入本市A縣蔡莊路34號的春夢舞廳。舞廳老闆交代,他們原打算讓朱倩等人跳玻璃豔舞,但巧的是,當晚正遇上掃黑組特別行動,朱倩及其兩位女同學被掃黑組及時發現並順利解救。經調查,朱倩自3月5日中午12點至6日凌晨兩點被黑幫控制人身自由,但並未遭受性侵犯。
莫蘭看完這段文字,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張小桃了。
張小桃人如其名,是一個小巧玲瓏的桃花美人。身材不高,齊耳短髮,圓圓的臉白裡透紅,手腕上還掛著一個色彩斑斕的玳瑁手鐲,穿著牛仔褲和褐色條紋襯衫,臉上幾乎沒有化妝,只有嘴唇上塗了點淡紅色的唇彩,看上去又幹淨又清純。
“你想打聽朱倩的事?”張小桃一坐下來,就好奇地問莫蘭。
莫蘭看了一眼旁邊的喬納,不用說,喬納肯定已經跟她說過她們這次見面的意圖了,雖然這是犯大忌,但好在張小桃看上去不算是個難弄的人。
“我知道你跟朱倩是立青中專的同學。”莫蘭說。
“是啊。”張小桃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喬納一眼,“你們真的是為了幫松哥嗎?松哥叫我不要把這事說給別人聽的。”
看來喬納是以要幫鄭恆松翻案為理由把張小桃約出來的,果然是費盡心機。
莫蘭注視著張小桃,語重心長地說:
“小桃,你也知道,機關裡很多人都對松哥的位子虎視眈眈,他現在出了事,落井下石的人就更多了。所以我們很想幫他,我相信你也是。”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張小桃問。
“因為我跟她妹妹是好朋友,而且,松哥以前還幫過我的大忙,他真是個大好人。”莫蘭輕輕地嘆了口氣,彷彿在為往事唏噓。
她的話立刻引起了張小桃的共鳴。
“松哥的確是個大好人。”張小桃加重語氣說,隨後又看了一眼喬納,“好吧,你們問吧。我也想幫松哥的忙。”張小桃俏皮地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你們那次被騙到舞廳是怎麼回事?”
“跟那次的事也有關嗎?”
“沒關係怎麼會問你?”喬納插嘴道,她叫了一杯奶茶和一碟鬆餅,現在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喬納的胃口總是那麼好,而且還永遠吃不胖,這就是最叫人憤怒的地方。
“我知道你們一共有三個人,你、朱倩和袁青,對嗎?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莫蘭啟發道。
張小桃望著莫蘭,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終於點了點頭。
“好吧,說就說。我、朱倩和袁青既是同班同學,也是好朋友,我們三個一起在課餘時間報名參加了一個跳舞班,在那裡面,我們認識了一個叫王燕的女人,她也在那裡學跳舞。她比我們大幾歲,打扮得時髦高雅,對我們也很熱情,所以她說的話,我們一開始都相信得不得了。她說,她有個朋友開了家舞廳,需要跳集體舞的演員,工資是一場100元,問我們想不想去。”張小桃用力吸了一口可樂,“我們幾個都很想賺錢,所以馬上就同意了。第二天,我們跟她在A縣蔡莊路的路口碰頭,她把我們帶到了那家春天舞廳。”
“後來呢?”喬納插嘴問道。
莫蘭覺得表姐在場真有點多餘,一來她是張小桃的同事,張小桃當著她的面說話,可能會有顧忌,二來她愛插嘴,這對啟發張小桃說出更多事不利。她決定找鄭恆松現時現刻來把她弄走,可惜沒有他的電話號碼,對了,找高競要,於是她一邊掏出手機偷偷給高競發簡訊,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對張小桃笑了笑:“說下去啊,小桃。”
“那個舞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