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開始發顫,這麼多年來,玉清塵第一次,生出無力之感,落兒,你,可不要有事才好!想到這裡,已是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翠微道長,向著葉初落消失的方向狂奔了去。落兒,我玉清塵,此生只系你一人,你,可明白!駿馬狂奔,白衣蕭瑟,在陽光映襯下,俊逸不凡。
整個人徹底傻了,東方耀呆愣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方才緩過神來,仰天狂笑:“落兒,等我!”言訖,一揮馬鞭,死命抽下去,駿馬長嘶一聲,光一般疾縱向那一片充滿著危險,卻又充滿著挑戰的密林。
望著三人背影越來越遠,莫子期幽聲一嘆:“道士,葉丫頭,會有事嗎?”
翠微道長牽著嘴角,露出一抹陰佞的笑:“本來只是葉丫頭一個人的事,現在,只怕,那玉清塵、玉清靈和東方耀都要有事了!”他翠微道長精心佈置的奇門遁甲之術,他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丫頭能識透,才叫新鮮!
“道士,你說什麼?!”万俟澤聞言,容顏大動,難道這次狩獵,真得是針對葉姑娘他們的陰謀?!
“万俟公子,雲翳國的事,你還是少插手為妙。”諸葛青雲淡淡開口,言語之間,一派不以為意的淡然,卻有著幾分不容置疑的霸道。
万俟澤被諸葛青雲一句話噎的面色一紅,吱唔了半晌,一向伶牙俐齒的他竟是說不出話來了,是啊,自己和葉初落等人非親非故,雲翳國針對他們,幹自己何事?只是,為何,看著雲翳國這些人算計他們,自己會非常的難受?
諸葛少峰眯起一雙精光四射的鷹眼,心頭微微一嘆:此等如花美眷,可惜了……犯上了八大世家……便不能對你憐香惜玉了……
葉初落消失的那塊林地上,玉清塵並著東方耀、玉清靈來回驅使著馬兒搜尋著什麼蛛絲馬跡,竟是沒有半點發現,微一仰頭,玉清塵急聲道:“我看這林子有古怪!”
打眼四望,東方耀面色霎時變了:“果然有古怪!”
方才在遠處看,還未曾發覺,此刻看來,那幾株參天古木分明是按照八卦方位生成,五行變幻,神鬼莫測,落兒此刻,只怕,早已陷在了陣中!
“怎麼?”玉清靈收了一貫的嬉笑神色,柳眉微擰。
“若我看得不差,此處,想來被人施了陣法。”東方耀頹然一嘆,握住馬韁繩的細長手指根根指節已是泛白,細看之下,竟有些微微地顫。這陣法竟是奇門遁甲……落兒,聰明如你,今日,怎麼會如此魯莽?
………………
陰風驟起,葉初落緊緊眯起雙眸,傲然端坐駿馬之上,一襲白衣隨風狂舞,滿頭墨髮肆意張揚,空無一人的林地之上,她櫻紅的唇角輕巧地逸出一絲嘲弄的弧度,為了對付她,整這破陣法出來,也算是難為他們了!心頭冷笑陣陣,面上卻不露哪怕一絲驚悸。
輕輕喝馬,清脆的馬蹄聲即時響在密林空地上。馬兒才動,西邊樹林中無數箭簇蓄勢而發!眼角含著冷冷嘲弄,並不理會那些來勢洶洶的箭矢,勒馬左進三步,步入太陰之地,千鈞一髮間,箭矢瞬時消失無影,卻在這時,天空之上,黑影如雲罩下,竟是一張削尖的竹障,來勢迅猛地壓了下來,葉初落面色陰沉,並不惶急,喝馬右轉五步,踏入宮門,堪堪在竹障近到身前的剎那避了過去,而濃濃的白色毒氣卻在葉初落踏入宮門的那一刻,漸次瀰漫開來,玉容之上顏色更冷,一夾馬肚,後旋七步,漫天的迷霧竟也奇蹟般緩緩散去——生門大開!
面前,一臉駭然的鄭師齊,愣怔地望著那滿含譏諷的白衣女子,徹底得震撼了:翠微散人引以為傲的奇門遁甲,雲翳國內無人能破的奇門遁甲,居然被這女子,輕而易舉地……破了……破了!
一時之間,鄭師齊渾身忽得升起一股寒意,冷透肌骨的寒意,自他登基為王以來,他從未如此懼怕過一個人,而此刻,他真得怕了。從心底裡,怕了。
“皇上,打著什麼獵物沒有?”葉初落檀口輕啟,語氣淡泊至極,眼眸之中滿是戲謔的笑意。她就那麼端坐在駿馬之上,沒有縱馬前進半分,沒有做出任何驚人的舉動,就那麼雲淡風輕地說著話,然而一股令人喘不過來的窒息,已是慢慢瀰漫開來。
白衣翩翩,似浮雲飄渺,神情淡漠,寂然絕代,葉初落就那麼眯著一雙眸子冷冷打量著鄭師齊,彷彿一尊臨時的菩薩,高不可攀!
“葉姑娘,你怎麼也來了?”感覺出氣氛的壓抑,鄭紀元開口道。他被父皇帶到這裡,自然不知道,方才葉初落的處境有多麼兇險,是以,言談之間仍舊非常友善。
“這面獵物多,我來看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