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無奈地嘆了口氣:“雲翳國不是有伏虎在麼?如今大勢已定,我回來清閒兩日,你都看不慣麼?”
女子翻翻白眼,嘟嘟囔囔:“你清閒你的,為什麼總是跟著我?”
迷霧苦笑一聲,搖頭道:“我的凌大小姐,你當我是樂意的麼?”
這女子不是凌牧雪卻是哪個?現在聽了迷霧的話,凌牧雪杏眼一瞪,柳眉倒豎:“既不是你樂意的,你天天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作甚?”
迷霧俊臉一塌,寫了神氣,好說歹說,自己在聽雪十煞中也算是最俊朗不凡的一個吧?這位姑奶奶好死不死地把自己比作狗皮膏藥,他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埋汰人的!真真是讓人憋屈。
看迷霧臉上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變戲法似的一下子不見了蹤影,凌牧雪心懷大暢,一挑眉毛,囂張的揚揚下巴:“好好賞雪的心情,你一來就給敗壞了。”
迷霧掀了她一眼,站直身子,彷彿很冷似的,抖抖衣服,拍了拍手,打著哈哈道:“這麼大的雪,圍著火爐喝酒多美,偏偏裝什麼風雅來賞雪。行,隨你,你賞你的雪,我不打擾了,行了吧?你繼續,繼續!”
說著“繼續”。迷霧俊逸挺秀的身姿向摘星閣內走去,邊走邊搖頭嘟囔道:“這丫頭真是吃錯藥了,大冷的天,賞雪?賞雪……”
見迷霧進了摘星閣,凌牧雪神色驀地黯淡下來,心頭也是一涼:賞雪……她哪裡是在賞雪?她只是見了這大雪,憶起了瑤雪山初見的那個男子而已……那個像是冰雪一樣冷清的男子,卻獨獨對葉家的小郡主動了心……塵哥哥……我為何還是放不下呢?難道是我真的不夠灑脫?
“丫頭。要是心裡不痛快,就進來喝杯酒吧!”摘星閣內,懶洋洋地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
凌牧雪心中微微一酸,狠狠一抹眼角,大踏步進了摘星閣:喝酒就喝酒,誰怕誰!浸提就喝他個一醉方休!
摘星閣外風雪漫漫,摘星閣內溫暖如春。酒香四溢,黑衣如墨,白衣如雲。
素手高高舉起酒杯,雙頰酡紅,醉態可掬:“迷霧,喝!”精緻的酒杯中,瑩瑩如玉的酒水透著香醇,也透著孤單和迷醉。塵哥哥,你心裡終究是沒有我的位置吧?
自嘲的一笑,一滴液體滑落子啊酒杯之內,凌牧雪仰面飲盡杯中酒,也飲盡了那澀澀地液體。
迷霧嘴角輕輕牽了牽,搖頭無聲的一嘆:情之一字,當真是害人不淺。他本以為像凌牧雪這樣不拘小節的女子,早已經看開情與愛,不承想,她也是這般痴迷於過往。
輕輕歪著身子,迷霧將壺嘴對著口,已是一番醉態,“好酒!好酒!”聲音迷迷離離,在摘星閣裡軟軟的飄著。
凌牧雪呵呵一陣傻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把扔掉手裡的酒杯:“這酒杯真小,喝不痛快,不痛快!”啪的一聲響,酒杯摔在地上,綏德稀巴爛,而凌牧雪小卻已是一個俯身抱起一個酒罈,仰脖子開始海飲,這動作,這架勢,哪裡有半點淑女風範……
酒香如縷,絲絲竄入她的鼻子,竄入她的心神。
不知不覺間,凌牧雪便醉了,醉的一塌糊塗,醉的徹徹底底。
迷霧垂眸看著醉臥在桌上的凌牧雪,神色忽的一凝,淡然道:“凌丫頭,你醉了。”
凌牧雪晃晃悠悠的抬起頭,望著迷霧嘿嘿一笑:“你才醉了呢!告訴你,我,我可是海量!海量!”細細一陣笑,凌牧雪抱著酒罈又開始喝起來。
迷霧望著那在自己身前晃來晃去的身影,苦笑搖頭,自己何苦來招惹她呢?
伸手,迷霧勾唇:“把酒罈給我。”
凌牧雪的臉頰因醉酒紅的分外迷人,她笑著,媚態撩人:“不給!”
迷霧皺眉:“你不能再喝了。”聲音中,竟隱隱有些關切。
凌牧雪櫻唇一嘟,嬌哼一聲,抽手奪回酒罈:“誰說我不能,我還能,還能喝兩壇……兩壇……”
說著“兩壇”身子卻已經軟了下去,酒罈也慢慢脫手。
迷霧心頭一嘆,出手如電接住下落的酒罈,放到桌上,接著旋風般抱著了爛泥一般癱下來的凌牧雪。
懷中人雙眸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不時忽閃,帶著幾許調皮,幾許無奈。
“塵哥哥,你回來了嗎?”凌牧雪雙手勾著迷霧的脖子,咯咯笑道。
迷霧不答。
“你知道嗎?”凌牧雪柔柔一笑:“在瑤雪山,和宮主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的風華……吸引……我一直,一直,在找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