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屋。
我做了個夢,夢裡有張文靜,有顧斐爾,有朵兒,還有田璐。我夢見了一片血色,每個人都驚恐地看著我,然後我殘忍地笑了笑,用盡全身力氣把手上的刀插進一個女人的胸膛,沈欣。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推開房門,我直接愣住了。
金銘等四人正坐在餐桌旁無聊的敲著筷子,當然,這並不能讓我愣住。讓我愣住的是,此時顧斐爾居然又紮了個圍裙,在廚房裡手忙腳亂地忙碌著。
看到我出來,顧斐爾一邊匆忙地掂了下鍋一邊對我說道:“醒了?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我的心裡卻發酸的厲害。我15歲開始自己住,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句話,我習慣了一個人吃,一個人睡,一個人笑,一個人哭。都市霓虹閃爍,萬家燈火連成一線,卻從來沒有一盞燈為我而亮。我常渴望能在回家的時候看到一盞為我而亮的燈,可惜,一直沒有等到。我也渴望有人能夠在家裡做好飯菜等我回家,可惜,也一直沒有等到。沒有人天生喜歡墮落,也沒有人願意頹廢,只有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的傷心人。沈欣把我當成是一個寂寞的陪伴,我又何嘗不把她當做是一個心靈的依靠。愛情,愛幾分,誰又能說的清楚。顧斐爾為我做了兩頓飯,感動了我兩次,有時候打動一個男人就是這麼簡單。
晃了晃頭,把這些想法趕出腦外,我去廁所洗了下手然後坐到了飯桌旁。
老實說,我有點害怕,顧斐爾前段日子下廚的陰影一直殘留在我的心裡,這次,不會還是牛排吧?
“浪浪,那個女人同意我住在這裡了。”張文靜一臉興奮的跟我說道。
“啊?”我詫異地看著顧斐爾,她居然同意了!
“只是到你開學為止。咱倆這麼吵小浪浪該瘋了,我只是不想看他難做而已。”顧斐爾淡淡地說道。
“快點開飯吧,我要餓死了!”金銘不和諧的聲音又插了進來。我一臉同情地看著滿懷希望的金銘,大概這個天真的少年還對這個晚餐留有美好的念想,機智的我則在一旁思考一會去哪下館子。
“豬,你他媽的就知道吃。我跟你說,你再管不住你那雙賊眼老孃我就一休了你。”王靜文惡狠狠地說道。
“一休?”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王靜文,王靜文嘿嘿一笑,接著用手做了個切菜的動作,同時唱起了我那首小時候就爛熟於心的歌謠。
“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
好吧,我覺得我童年裡又一塊純潔的地方崩碎了。
時間在我們的插科打諢中快速流過,顧斐爾也已經做好了兩個菜,當這兩個菜端上桌子的時候我瞬間傻了。
面前的這兩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是顧斐爾做的?幻覺,一定是幻覺!但是當我看到金銘流出的口水的時候,我信了。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顧斐爾關了火。
“來咯,最後一道菜,西湖醋魚!”
顧斐爾端了一盆魚到了桌上,然後把圍裙解開甩了下及肩的長髮。老實說,這一刻我看呆了,請原諒我想無恥的對她說一句:嘿,美女,你好眼熟。好像我老婆。當然,我沒有說出口。只是眼裡的光芒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了,顧斐爾笑著看著我的雙眼,眼神交錯的一剎那,我覺得心裡的某一塊堅冰,裂了個縫隙。
“別傻著了,趕緊吃吧。”顧斐爾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夾了塊魚,然後滿臉希冀的看向我“我西餐做的不好吃,但是杭州菜還是不錯的,怎麼樣怎麼樣!”
我嚐了口,然後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衝她挑了下大拇指。張文靜看到我的樣子,一臉不相信的也夾了塊旁邊的龍井蝦仁,接著她的筷子就再也沒有停下來過。
顧斐爾坐到了我的旁邊,很是貼心的給我夾了幾道菜,然後就在一旁看著我狼吞虎嚥。
“你也吃啊。”
“不了,看到你們吃的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這個時候,顧斐爾的魅力在我的眼裡無限的放大了。就當我近乎沉溺於其中的時候,張文靜用筷子也給我夾了一堆菜,然後用同樣溫柔地對我說道:“浪浪,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接著,顧斐爾給我夾了塊東坡肉:“多吃點肉,浪浪。”
5分鐘後,我看著碗裡堆積如山的飯菜,微笑地衝著一旁沒有絲毫停止意思的兩人說道:“兩位美女,如果你們還想看到活的我的話,讓我先吃完可好?”
金銘抹了抹油乎乎的嘴,也不管嘴裡全是飯,含糊著對顧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