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寶柱今日這樣子,定是真的怒了……而東澤今兒敢衝進來指著她鼻子罵,還想抽她,她也沒那麼好心地將這件事就這麼糊塗地算了,這麼輕易地放過了東澤……
陳氏聽了南喬的話,嘆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南喬站在寶柱和陳氏身後,低頭輕聲說道:“阿瑪、額娘,你們再出來晚一點兒,東澤大哥幾個耳刮子就落女兒臉上了……”她可沒有撒謊,東澤真的想要打她,雖然是衝動之下,且忍住了,但衝動也是不行。
寶柱和陳氏一聽,立時從椅子上起身,回頭盯著粉黛和麥苗,兩個人忙點頭證實了南喬所言不假:“幾位護院大哥也都看到了,東澤少爺衝進來就指著小姐的鼻子說小姐過分,小姐分辨幾句後,他揚起了巴掌……奴婢們當時嚇壞了,使小姐受驚,請老爺和夫人責罰”
“一邊跪著”
再看向東澤時,兩個人眼中不僅是怒意,更多的是寒意
是,之前他們相信東澤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他或許因為什麼事與南喬有了爭執,但小輩之間哪有深仇大恨,略教訓一下,說開了也就算了。
但東澤竟然想打南喬
“好”寶柱怒極反笑,拉著陳氏重新緩緩地
坐回椅子上,道:“你很好很好……”
瞧見陳氏看他的目光也變了,他這才想起南喬是這一家人的寶貝,只怕他的好朋友南英此刻在,知道他敢指著南喬問罪,一定也會跟他翻臉的……
雖然一樣害怕他阿瑪和額娘知道他今日的糊塗事,但現在,也只能指望他們來替他請罪說情了……東澤被董勇和董仁“扶”著,也不好掙扎,只好心神忐忑地半坐在椅子上。
一聽說自己兒子打進了別人家,瞧見那報信的護院臉上難以忽略的一片青紫,鈕鈷祿夫妻一陣抽搐,又聽說了南喬特意提出讓雲瀾也去,雖不明白是為何,但還是使人去請了雲瀾來。
雲瀾既是東澤的妻子。
從董義口中問不出東澤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兩夫妻不敢再耽擱,起了身。倒是雲瀾,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暗了一下,不聲不響地扶著鈕鈷祿夫人上了馬車。
一到董鄂府,鈕鈷祿夫人忙疾行幾步,向陳氏深施一禮,口中稱罪道:“東澤性子莽撞,就是個頑劣的性子,時常也將我氣個跌倒,妹妹消消氣,我們夫妻回去狠狠地罰他東澤,還不給兩位長輩跪下賠禮”
那邊鈕鈷祿固升也怒斥道:“小畜生,就知道闖禍還不給你伯父伯母跪下”
雖然不知道東澤為什麼憤怒的沒了理智衝進了董鄂府,但之前就算是董鄂府上有錯,現如今也只能是東澤錯了
衝進別人家,打了別人家的護院,那分明就是打了別人一家人的臉面啊這也是寶柱不知道東澤做了其他什麼之前,也異常生氣的原因。
鈕鈷祿家來了人,兩個護院自然不再攔著不讓東澤跪。
東澤老老實實地跪下,道:“都是是小侄的錯請伯父伯母責罰都是小侄的錯小侄是昏了腦子才衝了進來,小侄認罰”
“我們可不敢有東澤少爺這樣的子侄”寶柱冷聲道:“動手打了護院不算,竟然連喬喬也想打我們認不起這樣的子侄”然後又冷冷瞧著固升道:“固升,今兒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說我家姑娘到底犯了你兒子哪門子戒,哪裡得罪了你兒子,要那耳刮子抽她一個姑娘家”
什麼
打了南喬?
鈕鈷祿兩口子一聽立即感覺到天旋地轉,差點沒背過氣去。
鈕鈷祿夫人驚疑地看了看南喬,彷彿是要先認證她有沒有被打;而固升聞言飛起一腳將東澤踹倒在地,又狠狠地踢了幾下,怒道:“畜生小畜生”
“我沒有打她我怎麼會打她”東澤不敢躲,忙開口辯解。
鈕鈷祿夫人聞言,拉著陳氏問道:“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陳氏聽了東澤的話更是怒了三分,當下不客氣地甩開鈕鈷祿夫人的手,怒道:“你是沒有打你那耳光揚起來沒落
到我們喬喬臉上你是不是說可惜了我女兒就算做錯了事,也輪不到你教訓”
我可沒有做錯事……南喬走了出來,施禮道:“額娘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鈕鈷祿夫人的話說的雖然不那麼好聽,但她也是母親,想著要弄明白自己兒子犯了什麼錯也是應該的……”然後指著粉蘿道:“粉蘿,你給兩位長輩說說,東澤少爺從頭到底都做了什麼,不許有一點兒不實。”
“是。”
粉蘿跪下來,道:“我家小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