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之色,哈哈大笑道,“有王帥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事不宜遲,王帥便早下軍令吧!”
見到支和監軍滿面春風地迴轉來,眾將心知肚明兩人之間再無分歧,分兵合擊之策勢在必行←們也都是經歷過沙場酣戰地將領,既知軍令沒有轉圜餘地,不免便盼望起自己的角色來。要知道,同是大勝,卻可能因為擔當責任不同而軍功不同,自然是誰都想一舉得到大功。
王厚正要宣佈諸將任命的時候,外間突然響起了一陣喧譁。惱怒之下,他不由霍地站了起來,隨即示意身邊的姚平仲去看個究竟。不一會兒,姚平仲便匆匆奔了進來,朗聲稟報道:“王帥,聖上有信使帶信給監軍!”
一句話說得在場眾人全都愣了,童貫和王厚打了個招呼,慌忙迎了出去。大約一刻鐘工夫.他方才泰然自若地回到了房中,欣然笑道:“各位不必多心,聖上希望我等旗開得勝,並允諾攻下湟州後便犒賞三軍!”
王厚方才釋然,立刻公佈了一系列軍令←自己和童貫率主力近八萬自南路由安鄉關西進,至於負責出京玉關夾擊的則是統制高永年,由權知蘭州姚師閔佐之,所轄蘭、岷州、通遠軍漢蕃兵馬兩萬。
十七日,童貫率前軍自安鄉關抵達巴金嶺。扼守巴金嶺的乃是多羅巴的三個兒子。而嶺上地巴金城四面皆天塹,道路險狹,正是易守難攻的堅城。然而,最最蹊蹺地是,此時的巴金城竟是城門大開,甚至依稀可見裡頭走動的人影。
童貫還是第一次真正經歷這樣的大陣仗,見此情景不免疑心。然而,不等他下令停止前行謹慎行事,一旁地兩位偏將禁不住那巨大的誘惑,竟是爭先恐後地帶領本部軍馬上前,意圖立下頭功,成為第一個攻入巴金城的人。
“壞了!”
正如同童貫這句氣急敗壞的罵聲一樣,偏將辛叔詹、安永國果然遭遇了早有預備的羌人迎擊。當成百上千地宋軍齊齊擠上了那條狹窄的通路時,城門處突然湧出了大批羌軍,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然後便是居高臨下地砍殺,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一個多時辰後,力圖爭功的宋軍終於敗退了下來,安永國墮入山壑而死,而辛叔詹則引敗兵而回,滿面羞慚自不必說。正當童貫準備下令大軍迎擊那些想要趁勢追擊的羌人時,天上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兩邊只好雙雙收兵。這一日,宋軍折損兵力數百,最重要的是挫了銳氣和鋒芒,這自然讓第一次拿到了前陣指揮之權的童貫大為氣惱。
翌日,兩軍再次對峙,羌人佔地利之優,於城前寬廣處排兵佈陣,更將戰鼓擂得震天響,其間還在城兩側的地勢高處搖動旌旗,遠遠望去盡是人頭,竟有不計其數地感覺。童貫不敢輕易進兵,正欲下令以輕騎試探,後隊突然傳來訊息,王厚的主力終於到了。
得到這個訊息,宋軍上下自然是大為興奮,而原本趾高氣昂的羌人則頗感氣餒。任是他們之前準備充足,當看到那浩浩蕩蕩的大軍和帥旗時,也忍不住色變。駐守巴金嶺上堅城的總共不過上萬人馬,而如今王厚主力齊集之後超過八萬,除了以地利硬抗之外別無他法。
“王帥!”
童貫於馬上頷首示意,指著遠處的諸羌酋頭道:“這些人硬是抗拒天兵,若是以大軍強攻,不免會有所損失,是不是要派人勸降?”
“也好,我親自去吧!”
童貫聞言嚇了一跳,滿臉的不可思議:“王帥乃是主將,豈可親身犯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些羌人自恃膽大,我中原男兒也不是膽小的!”王厚傲然撂下一句話,竟一聲令下策馬上前,單騎衝到了己方的最前列。
“本帥乃大宋洮西安撫使王厚,爾等聚眾反叛,原本罪不容恕,若是迷途知返不再抵抗,本帥可上書聖上免去爾等罪責,更可另行加封。若是爾等執迷不悟,大軍進處化為齏粉時,就怨不得本帥了!”
由於大宋數萬軍馬瞬息間鴉雀無聲,兩軍相隔又不過數百米,因此王厚的聲音雖然不算太響亮,卻依然傳入了對面陣中,頓時引起了陣陣喧譁。不久之後,一聲大喝下,羌人的佇列也頓時分了開來,策馬上前的是一個高大勇猛的漢子,聲音異常囂張。
“大宋軍馬不過如此,昨天我們才不過出動了幾十個人,就殺得你們那些軍隊那個屁滾尿流!”羌族大漢滿臉的鄙夷不屑,傲然喝道.“來人哪,將那個人頭懸掛起來!”眾目睽睽之下,羌人中豎起了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頭正懸掛著一顆猙獰的人頭,正是昨日摔落山崖的安永國。就在宋軍大譁之際,他又高聲嚷嚷道:“你們儘管來,到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