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沒上過戰場的花子隊,可是我們這一仗下來竟然折損了上萬兵馬,這仗是怎麼打的?!
更有甚至者,定水郡的郡守段珪到城下就中計,五千精兵全軍覆沒,來得快敗得急,結果定水也丟了,身為主將竟然犯這樣的低階錯誤,該死!死有餘辜!”牛山越說越激動,把桌子拍得啪啪山響。
在場的眾將被罵得像孫子似的,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
牛山罵了近半個時辰,最後罵得口乾舌燥,罵得也想不起詞了,回到主帥的位置上,坐下喝了杯茶,然後語氣放緩道:“接下來這仗怎麼打?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實話告訴你們,本刺史已得到秉報,薛家父子領一支人馬從出定水已經取通州去了。今天一晚上我們如果拿下不金城,通州那邊就危險了,我們再回師去救都來不及。通州要是丟了,嘿嘿,各位,乾脆都引頸就戮算了!本刺史饒得了你們,皇上也饒不了你們!到時候,老夫陪你們一塊去死!”說著說著,牛山又情緒起來。
牛山說完了,大帳裡鴉雀無聲,沉默了十幾秒後,通州承議張炳麟出列施禮道:“刺史大人息怒,今天我們雖然吃了敗仗,但下官發現,賊人損失也不小。而且為了對付我們,他們磚頭、瓦塊、房檀,這些東西都用上了,這說明他們快要撐不住了,連民房都拆了。我們稍做休整,再行強攻,必然破城,楊勇他們插翅難逃。”
“張大人說得在理,其他人也都說道說道吧。”牛山微微點了點頭道。
大部分將官仍默不作聲,僅有幾個人唯唯諾諾,表示同意張炳麟的計策。
牛山臉色恢復了正常,道:“既然如此,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兩個時辰後,也就是四更天,再起猛攻。我們四路大軍每路負責一個城門,天亮前務必拿下金城,然後揮師南下,解通州之危。哪路兵馬貽誤了戰機,猶如此桌!”說著,牛山把佩劍抽出,手起劍落,咔嚓一聲,桌子被砍去一角。
“諾!”眾將齊聲施禮,然後散帳。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