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難道他的力量真能媲美真神?”蘇子的眼中難得的露出驚惶失措,只不過細心觀察,你會發現在驚惶失措中似乎還夾雜著驚喜。
不出我所料,龍神領會了轉換基速的重要性,當龍神將自己的空間基速調至到和我所在的極慢空間一致時,龍神脫離了那個空間的束縛,第一次不用強橫的力量製造蛀洞而自然而然的“融”進了一個全新的空間——極慢空間。
這是龍神第一次來到一個基速不同的空間。
如果說龍族過去只是在做平面的空間突破的話,現在的龍族真正做到了立體的改變,可是代價也頗為巨大。
和投機透過拉丁之眼來到這個空間的我不同,我可以保持自己的基速不變,而龍族這次新的空間突破是史無前例的悲壯,現在的龍族已經回退到最原始的第一條龍的形態——也就是我見過的那條巨大的龍神的本體,為了儲存龍神的意識和記憶不因身體的基速改變而退化,龍族的每個龍子龍孫都用自己的壽命抵禦時光倒退的影響,當一條條龍的自我意識面對消失時,沒有一絲猶豫和彷徨,再次展現了一個團結的種族強大的凝聚力。
我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所體會的一切了,到這時,我才感到人類的文明是多麼膚淺的進化,我過去的目標又是多麼的渺小。
“後悔嗎?龍神,經歷了這次,你族的進化幾乎退回原點。”我靜靜浮在虛空中,和孤單的一條龍嘲諷的看著這個幾乎死寂的宇宙,“這就是你們信任我,把力量借給我後,我帶給你們的答案,你作為龍族們集體的意志,最後奮鬥所得到的不過是回到原點。”
“如果經歷生命的過程只能用後不後悔來總結,你就太不瞭解生命的奇妙了!”龍神笑著說,“你可知道,你讓我們明白了多麼美妙的真理!”
我皺著眉,仍然想不通。
“你最後一道封印,來自你自己,你想清楚了,就能體會到開神創世的真諦!”龍神盤旋在我身邊,再也沒有和我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意識到龍神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和我交談時,我終於感到了——寂寞,一種發自內心的寂寞。
難道,人類真的無法體會那些高等智慧的思想?
儘管我有那麼多機會接觸那些宇宙中智慧的存在,但是最終都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
那個高階的生命體,強大而團結的龍族,不知為何目的而存在的逝神,還有那個莫名奇妙的無紀元組織的創世神?每一個都那麼令我好奇,令我想了解,想研究,想融入進去,而每一個又都在我可望不可極的地方。
答案,在我自己?
記得還在麻省求學的那段時期,曾經到天文臺拜訪過一位學長,當時,他指著一幅幅看上去都差不多的星際圖,著迷似的說:“多美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到的是幾百萬年前的宇宙。”他轉過身,又指了指另外一幅圖,得意的說,“這是我拍攝下來的,也許幾百萬年後,還會有一個人把它當寶貝似的研究。”
在他身邊的一個老教授則意味深長的說,“也許,我們的幾百萬年,在這個宇宙的大腦中,不過是一個閃現的念頭持續的時間。”
一個閃現的念頭,多麼有趣的總結,飄浮在這個極慢基速的宇宙,即使是瞬間的爆炸,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一個的慢鏡頭,反之,我任意一個舉手投足,在這個宇宙的眼裡快得似乎沒有發生過。
等等,沒有發生過?突然,靈光一現,我似乎抓到了什麼。
我想了想,開始分析眼前的宇宙中的各種波長,有著龍族的強大腦容量和高階生命體賦予的精神探測能力,很快的,我開始模仿天文製圖的方法,將這個幾乎靜止的宇宙近億年的爆發圖逐一掃描了一遍,將出現頻率最多的波長找出來,製成了一個曲線圖,這幅綿延億裡的圖形其實看上去和平直的直線差不多。
我皺了皺眉,想了想,將這副圖的橫座標單位設定為地球的2的16次方光年,於是,圖形被壓縮。
我愣了,因為壓縮後的圖形看上去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地質學家會說這是個地震波震動一次的表現。
物理學家會認為這是個宇宙膨脹理論的有力證明。
但是,作為生物學家的我卻更相信這是一幅生物的腦電波圖形,是這個生物一個神經衝動的發生的一個片斷,如果我演算的資料更精確的話,也許能夠追溯到他的產生,不過,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資料庫。
那麼,如果這是真的呢?如果這個極慢的宇宙實際上是某種生命的大腦,那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