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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佑的手捏成了拳頭,手指關節都發白了,但他忍了下來,憑藉他的聽力,他已經知道“血隱”已然靠近了父皇,但卻不敢輕易出招,只因那柄匕首可的袁樂兒留下的上古神器,若慢了一分將會鑄成大錯。
靖皇突然間開口了:“佑兒,你展開拳腳吧,無需顧慮父皇。”
“父皇!”蕭天佑此刻實在是進退二難,肅清叛臣賊子都是為了自己的父皇,可為了父皇的心願達成,總不成不顧父皇的安危吧。
靖皇目光異常堅定的看著蕭天佑:“替父皇滅了這些逆臣,這蕭氏的江山不可旁落他人之手,父皇此生能再見你心願已經足,再無留戀。”
說完,靖皇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的一枚毒丸塞入了口中,然後淡淡一笑:“這枚毒丹乃宮中秘製,加入了孔雀膽。”
說完後,他的面色漸漸變得有些發黑,唇角溢位了血絲,身體漸漸地向後倒去,蕭天運一見之下不由縮了拿匕首的手,呆呆的看著倒地的靖皇,沒想到他真的為了自己的兒子能放棄生命自絕人前。
“不!父皇!”蕭天佑發出了悲蹌的大吼,在靖皇倒地的一瞬間,突然爆發出強力來,向著冷臨池幾人就一掌推了過去。
在這飽含著極強力道的掌力之下,冷臨池和靠前的侍衛和三名將軍還有皇后身旁的那些貼身皇宮侍衛們當場就斃命了,那種死法完全就是事先沒有半分徵兆,只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襲來,立時就瞪大眼睛沒了呼吸。
冷月噥和蕭天運被這掌力一震也飛了出去,但還好只是幾步遠,只因在這二人身後有著蕭天佑最在乎的二個人,一個是靖皇一個是嶽煙驪,他在發功之際,是掌握好了力道的,並沒有波及太大。
就在蕭天佑動手的同時,“血隱”的人出動了,迅速的將靖皇救了回來:“炎師兄,速替父皇診治!”
蕭天佑一手抱著面色愈發黑沉的靖皇,一面高呼谷炎。
“佑兒,沒用的,動手,父皇沒多久時間了。”靖皇睜開了眼睛,一臉的堅持和不容置疑。
蕭天佑眼裡含悲的點點頭,將靖皇交到了谷炎的手裡,古炎迅速的帶了靖皇撤退到後方去救治。
“蕭天佑!你倒是動手啊!”此刻趴在地上的冷瀟瀟已經站了起來,她就站在嶽煙驪的身前:“看仔細了,這賤人可是被家主的困仙鎖鎖住了,沒有鑰匙你休想開啟!”
蕭天佑這才反應過來,之前他一直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但失查之下並沒立即發現嶽煙驪是被冷臨池鎖了起來,如此她就便是有挪移術也施展不開了,而自己還真沒辦法將這鎖給解開。
就在蕭天佑微微愣怔之際,冷月噥和蕭天運母子已經爬了起來:“蕭天佑,瀟瀟說得沒錯,你敢賭上嶽煙驪的命嗎?”冷月噥冷笑了起來。
“放開她!”蕭天佑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廢話,他渾身的血液彷彿要被這幾人給激發的燃燒出來,這一燃燒便是地獄的煉火,不知會毀滅多少生靈。
“退兵!即刻出城,否則本宮會殺了她!”冷月噥畢竟養育了蕭天佑這麼多年,對他的性格還是瞭解的。
“母后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當皇太后了麼?沒聽父皇說這蕭氏江山不允許旁落他人之手麼?我蕭天佑即便退出京城,母后認為蕭天運有資格當這靖國的皇帝麼?”蕭天佑輕蔑的一笑,笑容只留存在唇角。
“放肆!朕已經是這靖國的皇帝了!”一旁的蕭天運跳了起來。
“你確定你有這資格?當著身後的滿朝文武,你確定你的身份足可擔當?”蕭天佑訕笑起來,手中一抖,一張娟帕便展了開來。
蕭天佑丟給身旁的黑雲道:“念,講講來歷。”
當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冷月噥當年寫給梁王的訊息,聽了黑雲的講訴後,這才恍然,原來蕭天運根本就不是蕭氏皇族的成員,乃是敵國新君的孽子,於是紛紛動搖了擁戴蕭天運的念頭。
只聽“哐當、哐當。”的聲音接連響起後,那些守城的將士和叛軍們紛紛丟下了武器,主動選擇的放棄抵抗,擺明了態度。
蕭天佑唇角一勾,他一直在等這一時刻,不費一兵一卒就收服了京城,並非他不喜歡動用武力,實在是京城寄託了蕭天佑太多的情感,雖說兵臨城下,也不過是起個威懾作用,他並不想親手毀了自己生長了二十多年的城池和毀了京城百姓的家園。
那些文武大臣們也紛紛議論起來,大致是說,沒想到太子蕭天運是假貨,真的太子應該是琅王蕭天佑,也在此時紛紛倒戈,不再承認蕭天運靖國皇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