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蕩然無存。韓青環一進門,便撲跪在地上,一邊向著韓老夫人床前膝行一邊用帕子捂著臉大哭:“奶奶,救命啊,孫女兒活不成了……”
韓老夫人好端端的時候,就特別討厭別人在她的面前說些個不吉利的話,如今病著,便更加忌諱了,韓青環這麼跪一哭,韓老夫人的臉色立刻變了,原本是微微發白的黃,現在立刻發紅發紫,青瑤大怒,厲聲喝道:“沈嬤嬤,快把她拉出去。”
沈嬤嬤上前,道聲“二姑奶奶得罪”,便將韓青環叉起來拖到外頭,送的遠遠的,不讓韓青環的哭聲再傳到韓老夫人的耳中。
與此同時,華靈素搶身來到韓老夫人跟前,將韓老夫人的前襟敞開,將韓老夫人的身體放平,用小頸枕托起頸子好保持韓老夫人的呼吸順暢,青環用力的掐韓老夫人的十指指尖,急切的叫道:“奶奶放鬆,深呼吸……”
韓老夫人很快就緩了過來,拉著華靈素和青瑤的手垂淚道:“冤孽啊…”
青瑤想著華靈素是專業大夫,由她照顧奶奶更可靠些,便柔聲說道:“奶奶,您放寬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青瑤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回頭再來說給您聽。先讓嫂子陪著您,好不好?”
韓老夫人卻搖搖頭道:“不好,讓你二嬸去。”
青瑤沒有明白過來,華靈素倒先明白了韓老夫人的意思,韓青環已經了出嫁,她能受的委屈必與郭誠脫不得干係,而青瑤還未嫁人,聽那些東西總是不合適的。她也明白青瑤是怕自己尷尬,畢竟華靈素才剛過門十二天,也是簇新的新媳婦。
丫鬟去請了正在理事廳裡放月錢的李氏,李氏聽得韓青環已經到了,不由微微吃驚的說道:“來的這麼早。”
原本新媳婦回孃家,沒有在辰時便跑回來的,總要到了巳時之後車子才進門,末時便起身返程,這還是路近的,若然路遠,過了午時就要動身回婆家。也正是因為這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而且十四又是伏威將軍府放月錢的日子,所以李氏便將發月錢的時間提前了兩個時辰,沒想到她只發了一半的月錢,這韓青環已經進了門。
李氏交待了幾句,便帶著丫環去了頤年居的西廂房,韓青環被沈嬤嬤弄到這裡了。
看到李氏走進來,韓青環立刻撲上去哭著叫道:“二嬸,你救救我吧!”
李氏被韓青環嚇了一大跳,忙將撲到自己身上的韓青環拉起來說道:“二姑奶奶快起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秋荷和春雨兩人上前將韓青環扶著,送到椅子上坐下,韓青環抹著眼淚說道:“二嬸,那郭誠就是個活死人,他就比死人多口氣,這讓我怎麼辦啊,二嬸,你幫幫我,去退了這門親,我不要嫁給他。”
李氏皺眉沉聲道:“二姑奶奶,你快不要說胡話,威國公府明媒正娶,用大紅花轎將你迎回去,你就是他們家的兒媳婦,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要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板凳抱著走才是我們女人的本分。”
韓青環大哭著叫道:“誰知道那郭誠什麼時候就會嚥氣,難道要我活一輩子的寡?我不要……”
李氏的臉色冷了下來,只說道:“二姑奶奶,這門親事是怎麼結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二姑爺好不與不好,都是你的丈夫,你既已經嫁他,就該從一而終才是正理。”韓青環失身於郭誠之事,在韓府已經不是秘密,只不過大家都不提罷了。韓青環出嫁之前的所做所為已經讓李氏很是不高興,現在又說出這種沒心沒肺的話,由不得李氏不生氣,才會說出這樣不客氣的話。
韓青環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李氏會說出這種話來,隨即便號淘大哭,直囔著孃家人不給她撐腰,婆家人欺負她,她活著不如死了,邊囔韓青環便跳起來往牆上撞,秋荷春雨忙一把抱住韓青環,哭喊著:“二小姐,您不能想不開啊,老太爺老夫人老爺一定會給您做主……”之類的話。
李氏雖然沒見過這麼撒潑耍橫的,可是她管家多年,而且原就是個風雷性子,也是不怕事的,便立刻說道:“二姑奶奶若還當我們伏威將軍府是你的孃家,就該顧念著老夫人正在病中,受不得驚擾,不該如此哭天搶地,好好說話才是。若是威國公府果然欺負了二姑奶奶,我們做孃家人的自然會說話,只是從我進門到現在,怎麼聽也沒有聽出威國公府欺負了二姑奶奶,倒是二姑奶奶嫌棄二姑爺生病,這卻讓我們孃家人如何替你出頭。”
韓青環被李氏說的無言以對,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他們家騙婚,郭誠明明是個活死人,卻騙我嫁過去。”
李氏沉聲道:“二姑奶奶這話說的不對,二姑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