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勤勤何德何能,能當心目中的女神?反正啊,自從那以後,倒是沒有多少人開王蕭的玩笑了,都成了女神了,還能怎樣?後來期末就快到了,大家都忙著複習,八卦的事情也就拋到一邊。王蕭這傢伙還是傻傻的上課看他的女神,畫她的素描。我就知道他這次不妙。這不,這次考了倒數第五。”
江之寒說:“所以就出來借酒澆愁啦?”
曾可凡說:“才不是這麼回事。今天不是來拿成績嗎?我和王蕭約好了一起來的。拿了成績,他還是迷迷糊糊的,不太高興,但也還好。後來聶勤勤就來了,這一次她總分差了五分考了班上第二,年級裡面據說跌出前十了吧?我看到她沉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王蕭還在那裡心疼呢,好像人家考了第二,是對他一個重大的打擊。他考了倒數第五,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後來,聶勤勤突然就向我們走過來。她走到王蕭面前,句的說,班上有些很不好聽的話,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自重,你不自重,就沒有人會瞧得上你。”
楚明揚問:“當著大家的面說的?”
曾可凡說:“當著大家的面,大概教室裡有二十幾個人吧,老師倒是不在。她聲音很大,每個人都聽見了。大家本來還在議論考試成績,一下子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的見。當時王蕭臉就白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聶勤勤轉身就離開了教室。”
楚明揚打抱不平說:“這算什麼?考的不好洩憤嗎?”
薛靜靜說:“那樣的話,傳來傳去對她可能也確實是一個困擾。不過這件事,私下裡找他說會比較好。”
楚明揚說:“就是嘛,王蕭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如果有什麼話要說,私下裡講不就好了。當眾這樣講,多傷人面子啊!而且為什麼是在今天?不就是因為她考的不好,要找個東西洩嗎?”
倪裳幫聶勤勤辯護道:“聶勤勤我說不上很熟,但也打過幾次交道。她這個人傲氣是有一點的,但人絕對不壞。今天可能是衝動了一點。”頓了頓,又說:“我……聽說她是母親一個人養大的,家教很嚴。有些男生太無聊,把這些事情傳來傳去,你們也要體諒女生的感受。”
曾可凡嘆口氣,說:“今天在教室的時候,我是很氣。看見王蕭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真的很想對聶勤勤吼,你以為你是誰呀?莊文淵都有個女朋友了,聶勤勤不是還經常和他很親密的樣子。就算你瞧不起王蕭,他也沒有傷害過你呀。有什麼不可以私下裡好好商量,要當眾羞辱他,讓他成為笑柄呢?後來冷靜下來,我倒是更討厭方文鑫那幾個傢伙。本來以王蕭的性格,即使喜歡,也不過在角落裡偷偷看看,畫幾幅畫,礙著誰啦?被他們幾個大加宣揚,又誇張其辭,搞的滿城風雨,最後才導致這樣的結局。”
桌人都沉默下來,不知道再說點什麼。過了兩三分鐘,曾可凡把剩下的酒全部倒進自己的杯子裡,仰頭一口喝乾,搖搖頭說:“難道單純的喜歡也是一種罪過嗎?”不知道他在問自己,還是問在座的其他人。
江之寒喝完最後一口酒,突然高聲說道:“聶勤勤女神,你是用牛奶洗澡的麼?”聲音很大,一屋的人都扭過頭來看他。
倪裳忍不住捶了一下他肩膀,“你幹什麼?喝多了嗎?”
江之寒哼了一聲,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我也說了這話,那聶勤勤能拿我怎樣?來咬我一口?”
寒假這個學期結束後,每個學校都會有一個半年的考評。雖然因為試題都是各校自己安排,橫向比較的意義不大,但還是有很多資料要提交,總結要編寫。很多的機構和官員,不就是為了這個才有存在的意義嗎?
這個學期倪建國輪到的學校就有中州七中。因為倪裳在七中讀書的緣故,倪建國在職權範圍內向來對七中照顧有加,和七中的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學生主任,以至年級主任和一些班主任都盡力交好。再加上倪裳在七中名氣很大,很少有老師不認識她的。總的來說,倪建國在七中還是很吃得開的。
例行工作結束以後,離飯局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七中新提的一位分管德育的副校長,叫李星文的,就叫上倪建國到自己辦公室敘舊。李星文和倪建國是師範大學的同學,這一次李星文提了副校長,雖然是無足輕重的德育副校長,但在仕途上也算比倪建國先行了一步。李星文不是那種淺薄勢力的人,雖然心裡難免有幾分優越感,表面上還是很熱情的樣子。
今天見到的所有高二老師,見面第一句話都是恭喜倪建國,倪裳又進了一大步,考了全班第一,年級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