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鬧鬼之事。
聽了一會,二人便知道了梁王稍後便清醒了過來,但他並沒向御醫說明方才發生之事,而是將御醫連同最早進入怡春殿的侍衛都殺了。
可殺人並不能阻止宮中鬧鬼的謠言流傳出來,那幾名侍衛說得繪聲繪色,簡直比當事人的蕭天佑和嶽煙驪還要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位爺,這宮裡真的鬧鬼啦?”一個閒散人好奇的湊頭去問。
“可不,之前就有先皇的鬼魂飛進這京城來的說法,今夜,哎,兄臺可別亂說出去。”一名侍衛囑咐了一句才接著說:“那鬼魂穿著先皇的龍袍,腳都不沾地的,就這麼飄忽、飄忽的就出現在了新皇的面前。”
“然後呢?”那人好奇追問。
“然後,然後新皇的貼身侍衛們就都被嚇死了。”另一名侍衛介面說:“這還要問,不明擺著麼,你要見鬼還能活命?”
“那、那……那……呢?”那人終歸不敢問出皇上二字來,但其他人都聽明白了。
“哎呦喂,新皇那可是真命天子,豈有被鬼嚇之理?說你們這些人見識短了不是。”開頭那名侍衛鄙視了問話的中年男人一番。
聽到這裡蕭天佑不想再聽下去了,拉了嶽煙驪就離開了長棚,二人也不用輕功了,只慢慢地在清冷的大街上散著步回去。
“天佑,你說這梁王醒來後,會發覺不對勁嗎?”嶽煙驪沒有把握那梁王會真認定今夜是鬼魂索命。
“此刻、現下。”蕭天佑一臉的從容:“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洩露了出去,什麼鬼魂索命,這些能登基當皇上的人,只會迷惑一時,豈會真的就信了這些鬼話。”
“我明白了,當時他或者是真信了,一旦清醒後便能發現破綻了,並且這些鬼啊神的,原不過是帝王愚弄百姓的手段罷了。”嶽煙驪點頭。
“沒錯,鬼神還沒有哪些武功高強但心術不正之人來的可怕。”蕭天佑捏緊了嶽煙驪的手:“或許,今晚之事已經打草驚蛇了,沒幾日母后那面便該接到梁王的訊息。”
“那我們快些趕回去便行,皇后就算有再多的詭計,她的小辮子終究還是掌握在了你我的手中。”嶽煙驪想起那絹錦帕。
蕭天佑沒再開口,只握著她的手加快了步伐。
回到宅院後,嶽煙驪好奇的把玩著那絹錦帕,展開來看了又看,口中稱奇道:“天佑,你說皇后她也忒大膽了,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將這麼機密的物件從皇宮中帶到宛國,這同她那般謹慎的性格有很大出入呢。”
“若我所料沒錯,這是差遣她的親信,也就是從小看她長大的丫鬟之類送來的,對外宣稱是返故鄉了,實則在送到目的地後便被梁王殺了,如此這秘密便無人知曉了。”蕭天佑對自己的母后很瞭解,她一般不做如此大意之事。
“嗯,好可怕的女人,這般母儀天下實在是逆天。”嶽煙驪狠狠地批評了她一句。
次日,果然全京城戒嚴了,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城,除非有特別通行的令牌。
白風來報:“尊主,全城戒嚴了,這要出行有所不便,請尊主示下。”
蕭天佑沒有發話,只看了嶽煙驪一眼,便聽嶽煙驪開口不客氣的訓斥道:“有何不便,幾張特別通行令牌,還會是難事麼,這些時日同那班京官白聯絡了,就算不成,“血隱”還會想不出辦法?眼光不要總盯著自己的鼻尖,要能看到所有的力量。”
“夫人言之有理,你下去吧。”蕭天佑冷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是否今日就動身?”嶽煙驪盤算著蕭天佑讓阿豹運送進京的酒再過得三日就該到了。
“讓他們先出城,為夫同驪兒依然趁夜離開。”蕭天佑也在盤算著旃臺流雲該要伺機進城了。
不能再在此耽擱了,旃臺流雲就暫且放上一放,靖國和父皇的安危為大。
當夜,除了留守宅院繼續撐起門庭的人馬之外,其餘人等皆撤離了京城來到了大治城中。
蕭天佑並未返回傲天宮,只將十五箱金元寶交給野邁和黑雲白風,讓他們先送回傲天宮,自己則帶著嶽煙驪連夜離開返回靖國。
夜晚涼風習習,月朗星稀,他二人卻提速飛趕,在夜色的掩護下,像二顆黑色的流星般在夜空中劃過黑線便消失了。
連夜飛趕,到得清晨東方發白時,二人已經過了步長驛道,來到了百覓郡,蕭天佑同嶽煙驪二人便收束了腳步。
蕭天佑停下來動手拂了拂嶽煙驪因整夜的飛馳額頭滲出的汗珠,關心的問:“驪兒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