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二哥一向都不近女色,但總也有破例的時候,只可惜顧晚已經定親了。
她心情很不錯,就笑著打趣道:“二哥,別看了,那是顧家的妹妹,早就和定國公世子定親了,以前還聽趙大姑娘說她這位表妹性子高傲,目下無塵,現在想來怕都是她心中妒忌杜撰出來的,還好你不喜歡那趙大姑娘,簡直是。。。。。。”
“和定國公世子定親?”原縝打斷了自己妹妹的嘮叨,嘴角微翹,明明好像是在笑著,但眼神中卻全是冷意,語氣中也像是加了刺,還有些意味不明的諷刺和憤怒。
那模樣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原翎被打斷了話抬頭看見自家二哥這副神情心中就是一咯噔,她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好像就快要和風雪融成一色的面色,喃喃道:“二哥?”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顧晚了吧?
趙恩鋌那人的未婚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肖想的。
不,她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二哥和顧晚以前根本就沒有交集,剛剛顧晚也沒怎麼搭理二哥,至於嗎?她二哥也從不是輕浮,會被女色左右之人。
她皺了皺的鼻子,道:“嗯,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南安侯府原本和定國公府是有過一個口頭婚約的,但定國公府就定國公世子趙恩鋌那麼一個閻羅王,原先我還十分擔心爹孃想不開定要把我嫁給那個閻羅王,好在兩年前定國公親自跟祖父請罪,說是顧姑娘自幼喪父,在顧家處境不好,定國公老夫人心疼外孫女,要讓那閻羅王娶顧姑娘,所以和我們家的婚約就此作罷了。不過聽說那閻羅王倒是對顧妹妹挺好的。”
原縝捏著自己手中的韁繩,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露,指節發白,他控制住了自己心中翻騰的情緒,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上馬車吧。”說完就轉身上了馬,也不等原翎就直接疾馳而去。
原翎看著他踏雪而去,那馬蹄蹬起的雪花揚得老高,一時之間也是目瞪口呆,然後跺了跺腳,氣惱道:“什麼人嘛,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半年來就跟個神經病似的。”
也不再理會他,自顧上了馬車歸家。
***
因著偶遇原翎一事耽誤了一些時辰,阿晚回到顧府之時已是晌午時分。
顧府分了東西兩院,東院是顧家祖上傳下來的宅子,現如今顧老太太和顧家二房都住在東院裡,西院是原先顧家隔壁人家的宅子,趙氏嫁過來,顧府不夠住,定國公府就把這顧家隔壁宅子高價買了下來給了趙氏做嫁妝,那時趙氏和顧大將軍也都沒在意,因為趙氏成親之後便隨著顧大將軍去了北疆,及至顧大將軍過世,趙氏帶著女兒回京,這才收拾了西院住了進去。
阿晚自然是直接回了西院。
只不過她剛回到西院,不過跟母親略說了幾句話,衣服都還尚未來得及換,東院那邊就已經得了訊息,派了婆子過來請她,道是老太太那邊還一直都在等著她用膳呢。
耽誤老太太用膳可是大事,阿晚便趕緊隨著母親去了東院上房給顧老太太請安。
顧老太太是武官家的出身,生得十分健壯,雖則年紀比阿晚的外祖母趙老夫人還要年長上兩歲,面上褶子也不少,但精神頭卻很好,頭上更是半點銀絲也無。
阿晚入了房間脫下了身上的銀狐斗篷給了身後的綠枝,然後上前給老太太行禮請安,老太太喚了她到跟前就一把摟了她到懷中,“心肝兒”的喚著,道:“我的兒,聽說你前些日子大病,昏迷了數日才醒,可把我這心焦的啊,現在可覺著怎樣了?你父親可就你這麼一點血脈在這世上,要是你在外出了什麼事,可叫祖母怎麼去見你父親。”
約莫是說起戰死的兒子真傷心,眼淚鼻涕一把流。
阿晚:。。。。。。
她被這麼摟著哭真有些受不住,倒也不是她嫌顧老太太粗鄙,而是她實在跟她不熟,很不熟。而且她話裡明晃晃的指責趙氏和國公府讓她也有些不舒服。
但她好歹忍住了,道:“孫女已經好多了,勞祖母掛心,是孫女的不孝。”
這時旁邊一位頭上盤了金絲髻,又插了支明晃晃鳳頭金釵的長臉中年婦人就插言道:“要我說,晚姐兒就是養得太嬌了,我們武將家的姑娘,身子骨哪裡有這麼差的?看我們嬈姐兒,從小到大就沒生過什麼病,我覺著,以後晚姐兒就留在家中,和嬈姐兒同吃同睡一起玩著,保準就能健健壯壯的,什麼藥也不用吃。”
阿晚看過去,認出這位長臉婦人,便是她的二嬸周氏了。
她笑了一下卻並未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