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一場混淆視聽的戲碼。
海江的夜並不長,卻足以發生很多好的不好的事情,比如海江各大傳媒集團幾乎是同一時間知曉了顏大小姐和私生子“隱居”的地址。
晨起的太陽照亮了大地,卻照不暖人心。
一身運動裝的池小喻帶好了鴨舌帽和墨鏡,牽著同樣裝扮的池鬧鬧走出家門。
儘管是白天,無數的閃光燈還是尤顯的刺眼,無數的話筒你推我慫地湧到了池小喻面前。
“顏小姐,池到的爸爸究竟是誰?”
“顏小姐,人不是蚯蚓可以雌雄同體,你曾經的另一半到底是誰?”
“是不是昨天的那個流浪漢?”
……
瀕臨崩潰的池小喻一手捂住池鬧鬧的耳朵,發了瘋似的尖叫一聲:“花放……”
然後像耗子躲貓一樣,整整躲避了兩個小時,身心俱疲的池小喻掂著一袋速食麵,抱著池鬧鬧狼狽地逃回了家。
手機鈴聲恰時響起,看著熟悉的號碼,池小喻撥出一口長氣,摁下了接聽鍵。
該來的躲不了。
“鬧鬧是我的兒子?”花放的聲音有些沙啞,天人交戰了一夜,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直到看到了今早的娛樂追蹤,她叫了他的名字,他想要相信她,他只想聽聽她的解釋。陷入悲傷、無助,仇恨情緒一夜的他終於露出了絲絲笑容,陰霾散去晴天將要到來。
要一口咬定繼續欺騙下去?不,再也不要,那就讓他再多恨一些吧。“不是。我在利用你。”池小喻回答的斬丁截鐵。
天,這個女人到底說了什麼,花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的,利用他是嗎?他成全她,就讓他們一塊兒毀滅吧。
電視機前的花放,燦爛的笑容頓時終結,“啪”將手中的水晶杯摔在了地上,“池小喻,你夠狠。”
花放史無前例的接受了某網站娛樂節目的專訪。
第二天,各大報紙娛樂頭版:花放要做親子鑑定。
池小喻窩在家裡吃速食麵的時候,看見了這個報道,她一點兒也不驚訝,只是悄悄的將報紙撕了粉碎,叫來了李水晶幫忙照看池鬧鬧,然後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整裝出門。
第三天,各大報紙娛樂頭版:顏小姐說奉陪到底。
鬧吧,鬧吧,鬧的越大越有人懷疑,鬧的越大越好收場。大不了就是一次各方加各方的聯手炒作。
秦一琅你想連花放也一起毀了嗎?如果你敢,你會被徹底地毀滅。
池小喻癱軟在沙發裡,無力再想一切。
第四天,財經以及娛樂頭版:鄭重宣告,池到是我顏行一的兒子。
這世界真的瘋了。
池小喻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清點著屋內的所有物品,準備收拾一些可以帶走的和必須帶走的東西。
午夜的月光清薄如霧,連藍色的夜空也透著股蒼涼憂鬱。
如果不是別無選擇,她是絕不想離開這裡的。這裡才像家呀,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努力付出辛勞,一分一分掙來的,不是最好的,卻很真實。
池小喻壓抑著心裡的異樣情緒,疊好了衣服裝進皮箱。
其實衣服也好,家裡的物件也好,和人差不多,破了、舊了、帶不走了、不想穿了,捨不得的歸捨不得,可該扔的時候就得扔。她做事從不果斷,可到了該絕別的時刻,拖泥帶水從不是她的風格。
池小喻又想到了花放,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告訴他鬧鬧是誰,如果從一開始他就告訴她秦一琅與他的關係,如果他們彼此可以坦誠一些再坦誠一些……
可是沒有如果,他與她都有著不願意讓對方觸碰的秘密,他與她也根本就不應該再次相遇,這就是俗套的命運。
越想越頭疼,和所有女人一樣,雖然怕痛,她卻始終幻想甜蜜的愛情,幻想有一個可以包容一切的男人。
疼了半天,池小喻想一笑了之,又揮之不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倚著床緩緩坐下,埋首在膝蓋裡,雙臂像樹藤一樣緊緊環著腿。這個動作會讓她覺得安心,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踏實過了,就這樣昏昏沉沉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和池小喻預料的一樣,第五天的清早,顏行一便來了。
很明顯的,他狀態不佳,心情想來也是很差的,黑沉陰鬱的臉龐上掛滿了胡茬,嘴唇抿的很緊,令人生畏。
沒有多餘的解釋,他一頭扎進內房,掃眼瞧見擺在衣櫃旁邊的兩個大皮箱時,眼神終於緩和了下來,指揮著兩人掂走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