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自然就不會再失言了。”容若不願楚韻如有太多不安,急著把話題扯開:“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對掌,是怎麼贏了那個小白臉的。”
楚韻如早就懷疑,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問,聽容若提起,立刻連聲問: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
容若神秘兮兮,右手肘支在桌子上,把袖子往下扯了一扯,露出綁在手臂上的一截銅管:“這管子是我讓鑄造司做的,裡面藏了我讓太醫院御藥房配的迷香,那可是最高階的迷香啊!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迷倒一群大象。我在和他對掌之前,先放出迷香,那人功力深厚,吸了迷香沒有立刻暈倒,但已頭昏腦脹,神智迷糊,功力聚不起來,那一掌根本輕飄飄沒有力道。虧得他功力深,居然還說得出一個字再暈倒,幸好沒讓他把一句話說完,當場掀了我的底就不好了。”
若是別的江湖女子,知道容若用這樣的手段,對他必是大大不屑,但楚韻如卻根本不是江湖人,江湖人那套明刀明槍的英雄規矩,她完全不懂,只覺新奇有趣,反捧起容若的手臂,細看那小小銅管:“真是有意思,虧你想得出來。”
容若得意洋洋:“怎麼樣,別看我武功不能算高,可論到腦子靈活,捨我其誰。韻如,你要對我有信心,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再不要你為了我去冒生命危險,相信我,不管在什麼樣的險境,我都會有我的處理辦法,你別為了我揪心,也別太分心顧著我,今天你就差點因為我,中了人家一刀。”
他初時只是自吹自擂,後來說到情動時,語氣卻又無比真誠關切,眼望著楚韻如,一字字道:“你只知顧著我,你可知道,看那一刀差點刺中你,我倒情願刺在我身上才好。”
楚韻如心間一蕩,鼻中一酸,垂頭無語,良久,才勉強笑道:“你就是為了替我出氣,才嚇那紅衣服的姑娘嗎?”
“我是為了成人之美。”容若滿臉奸笑:“我看他們倆也情投意合,就騙她去給那男人渡內力,幾天幾夜,四掌相接,瞬息不離,那女子名節全在那男人身上,不嫁他還能嫁誰?那男的事後知道,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我才好。”心中猶暗笑著接一句:“黃蓉與郭靖,楊過與小龍女,不都有過秘室療傷的經歷,可見江湖上的情人,必是要有這麼一遭的。”
容若心裡還在胡思亂想,門外已傳來一聲喊:“客官,菜來了。”
容若提高聲音:“進來吧!”
門被推開,一行七八個小二,人人小心地端上各色菜餚,恭敬地放下來。
凝香、侍月一起過來,執壺斟酒。
容若笑嘻嘻起筷:“來,咱們吃飯。”
楚韻如卻搖搖頭,對凝香道:“拿幾碟飯菜出去給蘇良和趙儀。”
容若笑道:“我說了可是要給他們殘湯剩飯的。”
“你就別欺負他們了。”楚韻如低嗔。
凝香淺笑著拿了幾碗菜端出去。
楚韻如站起來,走到窗前,往下看去。只見蘇良正繞著馬車打轉,滿臉焦躁,趙儀在他旁邊不斷說著些什麼,想來是在勸慰他。
楚韻如見此不由低嘆:“他們兩個也是可憐人。”
容若一手執壺,一手拿杯,懶洋洋坐到窗臺上,得意地向下頭的蘇良、趙儀扮鬼臉,揚著酒壺示威,氣得下頭的蘇良直跳腳,可憐的趙儀緊跟著勸。
“他們從八歲就被買進宮,當孌童對待,生命裡從來沒有明天,雖然我讓他們習武,給他們自由,可是,他們對自己沒有自信,對於外面的世界感到恐懼。他們沒有親人可以依靠,沒有一個溫暖的家,以前也從來沒有思考過未來,對於生命沒有期待,對於將來沒有理想,這讓他們感到失落驚慌。於是,我就成了他們溺水時的木板,因為一直以來,要刺殺我,是他們唯一的理想,唯一的願望。就算現在,許多感情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們自己卻還傻乎乎的牽掛著這個唯一的願望,有了這個,才有了生活的目標,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所以你才留他們在身邊,真的覺得可以完全控制他們,自己不受傷害嗎?”
楚韻如的聲音還帶著淡淡的憂慮。
“放心。”容若一仰脖,滿滿飲了一杯酒:“還記得上次獵場時,為了在秦福手中救我,他們明知納蘭玉有兩箭射向他們,也不躲不閃,只求先刺傷秦福嗎?如果只是為了要報了我的恩再來報仇,不用做到這一步的。若不是納蘭玉當時只是明射他們,暗射秦福,這兩個小子,不死也要重傷,沒了性命,還談什麼報仇?只是他們都還是倔強孩子,並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心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