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雙手合十把沉香手串放在手心搓搓,感受著沉香的微妙變化:“嗯,真好。你別楊啊楊啊的叫,再來頭豬就齊活了。我說你是真信佛還是假信啊。你這東西在佛珠裡就是頂級的存在了,這佛珠是怎麼來的?要不我那串金絲髮晶板鈦金的佛珠和你換?價格能買你這串倆,怎麼樣?”
範國臣翻白眼:“你也不地道,咱們好歹也是孩子同學的家長,欺負我不懂啊。”
楊平真心鄙視:“咱們交淺言深,孩子的面子在這兒放著呢。文廟一串頂級的金絲髮晶就那種板鈦金1。0的108佛珠,現在至少三萬,我去拿也得兩萬過了。和你換也就是看著這東西的傳承,論價值你打破頭也找不到這樣的買賣,這都是實話。給我交個底兒,這蓮花菩提是怎麼來的?”
範國臣心裡癢癢,金絲髮晶這東西名聲太大,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加上自己真是個混子,雖說是紐西蘭留學回來的,但是高不成低不就,最後開了間諮詢公司,還挺能忽悠人,業績一直不錯。自己也一向以成功人士自居,至於信佛麼,用到了就信,平時也是生冷不忌的主。看楊平很自己合脾氣,有心相交:“這串佛珠是我在廣州給一家人看陰宅,人家後輩送的,也是老輩子人的遺物,大概覺得沒什麼價值吧。”
楊平正聞沉香呢,一下給嗆住了一陣咳嗽,好在家長會開完了,大家鼓掌散會呢:“咳……咳咳……你一海歸給人看陰宅?那家人得遭多大孽呦。”
隨著家長們往樓下走,二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範國臣邀請:“要不咱們晚上吃頓飯,我請。”
楊平便下樓邊說:“真不行,我剛給你留電話了,等過完年我才能回來,到時候咱們兩家一起吃頓飯,以後學校的事兒互相通個氣。”
下了樓,楊平打算打車回家,沃爾沃讓顧菁開走了,下班過來還要送楊平和臭寶去機場呢。
範國臣招呼:“楊啊,我開車來的,一起走。”
楊平這個恨啊,翻個白眼:“能不能不叫楊啊。”
範國臣嘿嘿一笑:“你管我閨女叫犯暈我都沒說啥。你說的那事兒還算不算?”
楊平想想:“就換佛珠的事兒?”
範國臣開啟一輛灰色的高爾夫:“來來,一起,就是那事兒。”
楊平上車坐好,拿出煙:“你車上能抽菸吧。”
範國臣發動車子:“可以。”
楊平給範國臣發一根,自己也點上:“你是打算什麼時候換?要是現在就直接去文廟。要不就等我回來。”
範國臣看看後視鏡,沒什麼障礙物,倒車:“真可以的話,就現在唄,男人做事要痛快。”
楊平降下車窗,吐口煙:“那就走。當你佔我便宜啊。”
直接去東海水晶小葛那裡,拿了串板鈦晶1。0的108佛珠,真是全淨無雜物。小葛要價三萬五,範國臣一看就走不動道兒了。二話沒說就把老蓮花菩提取下來塞給楊平。
楊平搖頭苦笑:“小葛,你看我這也是和他換的,你給個實價。”
小葛也鬧不明白:“楊哥,這東西真不值這串鈦晶手串,你再想想?”
楊平把計算器遞過去,沒好氣:“你說價格就行,有錢難買心頭好,管的多。”
小葛嘆口氣,輸了個價格遞過來給楊平看,兩萬二。
“真仗義!”楊平誇獎:“沒現錢,等我從京北迴來再給行不行?不然就月底我給你匯過來。”
小葛翻個白眼:“合著你沒錢還這麼牛掰?你看著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給吧。”
範國臣斜眼看了一眼計算器,心裡算了一下,兩萬二啊,這買賣賺大發了,誒呦,不行了,有點兒犯暈。
楊平把老蓮花菩提戴好,給小葛和老範髮根煙:“那就謝謝了啊,我還得趕飛機,先走。回來把老二,岑鴻,丁哥叫上聚一下。”
前腳楊平到家,後腳顧菁就開車過來了。
楊平把兩個腳踏車袋放上車,又把兩個揹包放上去。楊成瑞和傅瑾牽著孫子還絮叨呢:“臭寶,路上嫌累就不騎了啊,給我們打電話,我讓你爸把你送過來啊。”
楊平不耐煩:“好了,媽,鳳凰島房子的鑰匙給你們了,你們和我哥早點兒去,我這邊兒你就別管了。”
楊成瑞看看車上沒敢下來的顧菁,悄悄問:“楊平,這姑娘是誰?你朋友?”
楊平打個哈哈:“是啊,朋友。你們要走把託尼放我姑家,那我們就先走了,飛機別耽誤了。”
臭寶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