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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的決定了? 我沒有再說話。他在我面前來回的踱,最後他微笑著,若無其事的遞給我茶。 我們沒有必要為這件事爭吵,我希望你會是幸福的。來,喝掉它,然後忘卻我們之間所有的不快,我希望你在離去時尚保留著對我哪怕一絲美好的回憶。然後讓它在某一天能夠牽動你回到我的身旁。 這不可能。但我會記住你,偃,紅船裡,或許你是唯一一個關心我的人。 於是這以後的事便在我的記憶中模糊了。又十天後,魎在紅船一個幽僻的旁門等我,他站在那裡,乾淨的青色衫子和我眷戀的面龐,我穿的相當樸素,偃沒有收回我的任何裝束與首飾,但我沒有要它們。我只要我自己能夠平常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平常地就像從來不曾與紅船有過任何關係。 他在那裡等我。還有一架馬車。 他說:我這就帶你回北方去。然後我們成親。 魎,我以為你早已忘記我了。 不,沒有,或許正是因為你的笑容早已經深深地烙在我的心裡。否則我不會回到叫人生厭的江南。 成親。這兩個字如同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我的心中反覆激盪,馬車中,我們緊握著雙手,相擁在一起,我靠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如此平實的呼吸與心跳。並因此明白自己在這之前所有盲目生活的日子將變得清晰,像逃出一個牢籠,雖然我未曾在那其中受過酷刑,但它的沉悶與精神的死寂足以在不知不覺中扼殺我的生命。 成親。我們終於等完那麼久,終於,在新房裡他可以擺脫禮數的最後一步,我只是在他的懷裡,在他的手中,在他唇邊……當他輕輕脫去我最後一件衣服,他看著我的背後,驚駭地喊到:天啊,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 魎卻像躲避鬼魅一樣逃了出去,似乎我的身體上有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我在那裡呆立著,直到書僮的到來。他看見我的後背,同樣發出驚駭的叫聲,我說:你告訴我,那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是……是……字。 字? 你的背上……刺著許許多多的名字。 一切無法令我置信。我衝向妝臺,瘋狂的用鏡子照著自己的後背,但是怎樣努力都看不見。 都是什麼名字,你念給我聽,你念,你念啊……卓群,洛泰來,陳…陳…… 不。我癱坐在地上,這都是誰,為什麼我的身上會刺著他們的名字,為什麼。 告訴我,告訴我最後一個字是什麼? 是……偃。 偃。 紅燭下,一切竟成了終結。 兩個月的短暫幸福雷電般閃過,我不得不回到紅船,在門口被一個乞丐般的女人攔住,她蓬頭垢面,臉上有一條猙獰的疤,她攔住我不斷地笑,紅船裡有奴僕出來將她趕走,出入的客人問他們那是誰。其中一個說道:誰,您真不認識了。就是那個玉兒啊。 玉兒,她是玉兒? 兩個月前有人劃花了她的臉。天知道是誰幹的,那後來她就瘋了。紅船當然不會養她,就把她趕出來,青樓這樣的地方永遠都不會缺頭牌,她以前多恃寵自傲啊,現在呢,不過是一個骯髒的瘋子。沒有人再會看她一眼,甚至施捨。 我說紅船怎麼換頭牌了呢。 冰冷的言談。 我闖了進去,於是第一次在略顯光明的黃昏時見到了偃,他也看見我手中的匕首。他用笑容迎接我,他說:你看,一切都是我預料中的歸來。 給我答案!我嘶聲吶喊。 這樣短小可愛的東西傷害不了我。否則我不會是偃。他上前,很輕易的奪下我的武器。不過是一個答案,既然你已回到我的身邊,那我可以給你。 如果用這張恥辱的皮囊活著,我寧肯去死。 那我們來等吧。 等什麼? 等夜完全黑了。 我們僵持著,等來黑夜中華光溢彩的紅船。於是,他扳開香爐後,密室的門開了,經過輾轉的秘道,他讓我在重重的黑紗帳後看見那個金壁輝煌的屋子,他指著賭桌中一個又一個男子對我輕聲道:那些都是財可傾國的權貴與皇室,甚至有來自異國的貴族,全都不是尋常人可以見到的。 他們在做什麼? 賭博。每一注輸贏都是窮人們用之不盡的財富。 他們不停地用各種賭具豪賭,很久以後,有司官出現決定了今晚的贏家,此時房間內的燈光忽然暗了。有四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抱著一個女孩從屋子的另一端走出來,他們在中心空出的地方將女孩放下,她是醒著的,顫抖著的,男人們為她除去所有的衣服,眾目睽睽中,她無力反抗,這時不知誰按動了機關,女孩腳底下那方地面開始向上抬升,直到像張床的樣子,她反臥其上。然後又走出一個醫師般的人,他手裡拿著一個包裹,攤開時裡面是一枚枚金針,那個贏者的名字被寫在巨幅卷軸上從天而降,醫師看見它,於是拿出針在女孩的背上刺了下去,她痛苦地叫著,哭聲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