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呢?”“他們看起來很熟,不過離的遠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可是我覺得他們的樣子,似乎在商討什麼大事。”一個在莫合待了快20多年的人,一個在皇陵守陵半輩子的人,怎麼會有交際?斷憶起身道“我該走了,不然待會兒小家丁見衣服沒了會著急的。”我點頭道“幫我轉告哥哥,我一切都好。” ※ ※ ※ 傍晚,我帶著小蘭去廚房做了幾樣精緻的小菜,然後讓她去叫風曉。爹說過,他人生中有三大幸,一是身體安康,二是兒女雙全,三是妻子做的一手好菜。娶一個聰明的妻子是福,但娶一個聰明又賢惠的妻子則是大幸,對大多數男人而言,妻子的聰明做事,賢惠則暖心。娘也說過,男人喜歡女人聰明,亦只要聰明的溫婉和順。他們不需要女子的才氣,只需要她們有靈氣,能夠懂得自己的得意和苦悶就已足夠。當一個男人可以用三分力為女人撐住一片天的時候,我們沒有理由再要他為那個需要付出十分力的女人留下。我急匆匆的跑回房間,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想起風曉為我畫眉的情景,忍不住在屋子裡轉了幾個圈,裙裾鼓脹如風中怒放的花,心情變得輕快了許多。剛出門,就見小蘭氣喘吁吁的跑來,道:”姑娘,國舅來探望王妃,少主去招待了。“我頓時失落至極,跌坐在石桌上,伸出手指蘸著酒臨摹桌子上的詩,邊想怎麼這麼巧?國舅,不是深居簡出,平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家鑽研古書,與朝中大臣素不來往嗎?況且他不是很懼怕宰相嗎,曾為了避開與宰相同朝共事,主動去皇陵守靈嗎?我突然想起前日無意中在風曉的書桌上看到的一份名單,排了三列,一列以皇帝為首,一列以宰相為首,一列則以韓王府為首。相比之下,宰相與韓王府勢力相當,而皇帝的勢力略顯單薄。而那份名單裡,並沒這位國舅大人。想來,國舅是在保持中立,靜觀事變。畢竟,皇后已失寵多年,雖還掛著皇后的名份,但實權已轉給了貴妃,自己關起宮門吃齋唸佛。皇上至今仍對太子失蹤之事耿耿於懷,皇后嫡親中除了國舅還僥倖掛著名副其實的官職,就再沒有人做官的了。他若拉幫結派,即使宰相不為難他,皇帝也不會允許。他今來,難道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姑娘,姑娘。”小蘭邊低聲叫道邊輕輕推了我一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出神了,隨她的目光抬頭一看,亭外站著一位十七八歲模樣的姑娘,嬌小可愛,正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我。“姑娘,這是國舅的千金凡若小姐。”我【炫】恍【書】然【網】大悟,手一抖,酒杯在桌子上滾了幾下,掉在地上。霎時,四散碎了一地。破碎的聲響著實嚇了我一跳,我身子一震,腳下頓時錐心的痛。小蘭驚慌的叫了起來,“快叫大夫。”我擺擺手,“不用了。”然後,忍著痛,掂著腳尖一步一步往房間挪。沒走幾步,就痛的支撐不住了,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我索性閉上眼睛,心想,摔吧,有多疼摔多疼吧。就在我的臉都能感覺都地板的冰冷時,有人都打橫將我攔腰抱起,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一動不動趴在他懷裡。聽何翔急切問:“到底怎麼回事?”小蘭略帶哭腔的說,“姑娘聽說凡若小姐來了,一驚不小心打碎了酒杯,扎傷腳了。”風曉抱我的手明顯一僵,隨即抱我回到房間,頓時,院子裡一陣嚎啕大哭,有丫鬟驚恐的喊:“小姐,等等我。””姑娘,你別怕,我幫你清理傷口,上藥。“小蘭邊小心翼翼給我脫鞋邊道。我點點頭,握緊雙拳不讓自己痛叫出聲。同時,感到風曉更加用力的抱緊我。 很快,小蘭為我包紮好了傷口,我長長舒了口氣,真是十指連心啊。“姑娘,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管國舅到底有何想法,少主只是和他談了一下盜墓賊的事就趕回來了。”我幽幽睜開眼,握住他的手:”我受傷,你心疼嗎?“風曉猛然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避開我的視線,迅速起身看著窗外開始枯黃的柳樹,半響才點點頭,而他似乎每點一次頭,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冷笑一聲,推開還在為我包紮傷口的小蘭,小蘭冷不防後退幾步,幸虧何翔及時扶住才站穩。我看著風曉消瘦的背影,心裡忍不住疼起來,我握著胸口的衣服,不讓自己吼出來,緩緩道”其實,你一點不瞭解我,不錯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堅持,一般很難改變。可是,如果,你肯明明白白給我一個答案,或者是一個承諾,我就會放棄我那些執著或安心的走開。可是你不敢給,你也給不起,因為我們都是敬重感情的人。不過,說是敬重其實也是自私,我們都不及哥哥和然兒,我們沒有他們那麼勇敢,我們不敢輕易付出真情怕付出得不到回報。我寧願你不心疼我,這樣我就以為我做什麼都不值得,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就會死心了,也就不必為了明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卻恨不下心放手而痛苦著。“風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