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的,我就聽你的話。”
夏荷說道:“那你就和琴琴把事辦了,你們辦了事,我的心情好,興許就能多活幾天。”
陳東來說道:“夏荷,在我快要死的時候,你是咋樣對我的?始終不離不棄,你現在病了,我咋能離開你啊?其他事好說,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的。”
夏荷說道:“那不一樣,別死腦筋了,桂蘭嫁人的時候,把你託付給我,現在我不行了,要把你託付給琴琴,這次,你無論如何要答應我。”
陳東來說道:“你別說了,到了明天我帶你去西安,你的病一定能看好的,咱們的野店蓋成了,你還要當老闆娘呢。”
夏荷說道:“我的病我知道,癌症是不治之症,上次花了那麼多錢,還是沒能看好,咱們再不能花冤枉錢了,我不會跟你去看病的。”
陳東來唏噓起來,說道:“不要擔心錢,我們現在有錢,到了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病。”
劉琴琴也過來說道:“姐,你聽東來哥的話吧,明天跟東來哥去看病,這次一定要看好了再回來。”
夏荷苦笑了一下:“誰不想活啊?就是一隻螞蟻,都想活命,可我一隻腳已經踏進閻羅殿了,就是華佗在世,也治不好我的病,越折騰我死的越快,還是留在家裡的好。”
陳東來抓住了夏荷的手,說道:“夏荷,你病得這麼重,我咋能眼睜睜看著不給你治啊?你不要說了,明天我就帶你去。”
夏荷說道:“那你只能讓我早點死,我真的不敢在受折騰了,你能讓我看見你們相好,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劉琴琴淚流滿面,說道:“姐,你別說了,你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哪有心情好啊?你的病好起來,我和東來哥就答應好。”
夏荷淡淡笑了一下說道:“琴琴,我的好妹子,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現在我還得求你,我死了後,一定要把東來照顧好,你是一個知情重義的女人,把東來託付給你,我放心了。”
陳東來小聲哭了起來,劉琴琴看到陳東來這樣,心也碎了,咧著嘴哭了起來。
夏荷說道:“你們別這樣了,人哪有不死的?我感覺到自己時間不多了,我想見我四個兒女,你們想辦法讓他們回來,我要見上一面。”
夏荷眼裡也有淚了,這幾天,她一直在回想著和陳東來在一起的瞬間,她多想和陳東來再活上幾十年,但是命運之神總喜歡和她開玩笑,非要讓他們陰陽兩隔。
陳東來伏在了夏荷身上,失聲痛哭起來,說道:“夏荷,我不讓你死啊,我要跟你白頭到老啊。”
夏荷迷糊了起來,她的眼前霧茫茫的,已經看不到陳東來和劉琴琴了,她像一個落水的人,驚慌起來,緊緊抓住了陳東來的手,叫道:“東來,救我,我不想死。”
陳東來說道:“夏荷,就是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讓你死的。”
陳東來轉向了劉琴琴說道:“琴琴,咱們現在就送夏荷去醫院,要快,你趕快收拾東西,我揹著你姐去擋車。”
陳東來背起了夏荷,出了野店的門,就向路邊跑去,劉琴琴鎖上了門,跟在陳東來身後,有幾輛卡車沒有停下,從他們身邊開過去了,陳東來放下了夏荷,自己站在路中間,張開了雙臂。
一輛卡車向陳東來衝了過來,陳東來沒有退縮,那輛卡車就快要撞上陳東來的時候,才剎住了車。
司機氣憤起來,跳下車給陳東來當胸一拳,罵道:“**媽皮,不想活了啊?找死也不能拉上我做墊背的。”
陳東來哀求著說道:“兄弟,我老婆病了,要急著去西安看病,求你了,讓我們上車吧。”
那司機說道:“滾,別讓我觸了黴頭。”
劉琴琴過來說道:“大哥,我們是野店的,他就是木胡關的陳東來,以後你路過這,可以到野店吃飯,我們一定熱情招待你。”
那個人一聽到陳東來的名字,口氣緩和了下來,變了一副臉色說道:“是陳大哥啊,失敬失敬,趕快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陳東來說道:“兄弟,謝謝了。”
陳東來和司機把夏荷弄上了車廂,劉琴琴也上去了,司機開動了卡車,陳東來懷裡緊緊抱著夏荷,夏荷已經昏迷過去了,陳東來和劉琴琴不停叫著夏荷,可是夏荷沒有睜開眼睛。
三個多小時候,他們到了西安了,司機把車開進了醫院大門,幫著他們把夏荷弄了下來,這才離開了,陳東來揹著夏荷,直接去了急診。
一名醫生給夏荷做了檢查,說道:“癌細胞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