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沉重攻擊，肌肉爆裂導致的面板被炸飛炸碎。

現在的他，看上去實在是不像個活人，就算是傳說中的殭屍旱魃，估計都要比他現在這副模樣像人不少。

只是他身上縈繞的陰陽二氣卻是一直不散，分部鑲嵌到他的身體之中，彌散於每一寸血肉之內。

沒有肌肉骨骼支撐的地方，就由陰陽二氣臨時組成支撐點，讓他還能保持活動能力。

“夠，夠了，住手吧，都住手吧，有必要拼到這個份兒上嗎？”藍水心看著王歡聲音都在顫抖。

她不能理解。

儘管他們邊城戰士都悍不畏死，但那也僅僅只是不畏死而已。

但是像王歡這樣，戰鬥拼搏，不，這根本就不是戰鬥拼搏，而是掙扎……

像他這樣能夠掙扎到如此地步，還保持旺盛的鬥志和死不認輸低頭氣勢的，她真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現在藍水心已經有點理解了，在龍山關追擊戰的時候，那個站在戰場中心渾身浴血的王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這傢伙的意志堅硬的已經不能用鋼鐵來形容了。

這乾脆就是個瘋子，完全不懂得放棄不知道認輸的瘋子，就算是到了如此地步，也還要拼命掙扎，殺傷敵人。

“怎麼了大猴子，來啊，我們繼續玩，怪有意思的，可不要掃興啊……”

不成形的王歡從他那疑似嘴巴的扭曲器官中發出沙啞的聲音。

那不是人類喉嚨發出的聲音，而是他操縱陰陽二氣震動空氣模擬出來的類人聲，這個瘋子，他還在挑釁極寰巨猿。

巨猿似乎是聽懂了王歡的挑釁，它緩緩放下按住眼睛的手掌，露出來已經少了一隻眼球的猙獰大臉來。

巨猿的面孔上，已經出現了一絲慌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