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最上界的空氣。

水滴撞擊空氣，摩擦，發熱，最終蒸發成了白色水蒸氣，也就是煙海道人最初看到的水霧了。

原本所有的水滴都應該化為這樣的水蒸氣，變得毫無殺傷力可言。

但是王歡吸收的湖水實在是太多了，最初降落下來的一批湖水化為了水蒸氣，已經將周圍的空氣消耗的差不多了。

所以之後落下的水滴，就處於了一種幾乎無阻力的狀態。

保持著水滴的姿態降落了下來，在白色霧氣的掩護下，反而成了最為要命的無聲殺手。

將數十萬的獄淵鬼蜂一網打盡。

鬼蜂雖然多，但是你多得過雨點嗎？

“嘿嘿嘿，老貨，我看你還能有什麼門道。”

王歡提著墜星弩，拉風凜凜就那麼從水中走上了岸，岸邊原本燃燒的洶洶烈焰，也已經在剛剛的降雨之中被撲滅了。

如今地面上正在冒著青煙。

王歡和煙海道人，終於是又一次的面對面了。

“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是人類，你一定不是人類！”

煙海道人似乎異常的恐懼，看著王歡大喝了起來，是的，這個經過烈焰和鬼蜂折磨的傢伙，這個從水中走出來的傢伙。

如今身上散發出的，那是什麼？

是殺氣嗎？不，不可能的，人類怎麼可能有如此強烈的殺氣？

殺氣這東西，一般人能夠感覺得到卻是看不到。

不過煙海道人他，是可以看到殺氣實體化的樣子的。

如今的王歡，在他眼中整個人都是黑色的，渾身都包裹在一團黑色的，旋轉著的，無法形容的古怪氣場之中。

那就是殺氣。

一般人的殺氣是紅色，殺人無數的魔頭殺氣也不過只是暗紅色。

而王歡，已經是純粹的黑色了！

他身邊環繞的，那真的是殺氣嗎？還是說，是無數怨恨的靈魂正在糾纏摟抱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