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與他對戰,在一開始就已經居於不敗之地。
速度擺在那裡,他除非施展大範圍的殺招,否則都碰不到對方的衣角。
這一刻,南宮寒忽然冷靜了下來,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人影,再一仔細打量畢宇的相貌,心中漸漸有了肯定,不禁暗自凜然。
嗒!
卻在此時,畢宇一步踏來,速如疾風,南宮寒心中一緊,正待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卻見畢宇身影飄忽之間,化作了一抹流鴻,一股無法想象的殺機,在此刻突然覆蓋整個洞穴之內。
壓力,驟然狂增!
畢宇一頭黑髮飄揚,雙眸也在此刻全然漆黑一片,那眼神當中的迷離之色,彷彿未曾將此戰放在心上,但其神色間的無限殺機,隨著其身影臨近的剎那,一拳轟出!
這殺機四溢!
拳勢無邊!
南宮寒面色一變,心中暗呼不妙,手中納戒光芒一閃,一柄軟劍已經在手。
這劍始出,便如遊蛇吐信,飛竄綿綿,數道劍花抖出之際,卻有磅礴元氣灌注,使得此劍啪地一聲,氣勁震動空氣,陡然筆直剛硬,犀利異常!
咻!
一聲劍嘯!
竟有冰凌雪花伴隨劍身飛舞,冰寒之意四散,更添劍的殺傷!
這南宮寒人如其名,便是所修元氣心法,也是走的冰系路線。
一劍之間,帶有飛雪連城之勢!
“殺殺,南什麼宮,你一定要替我殺了他。”
江曼呆在洞穴的角落,清麗的臉頰上寫滿了興奮之色,似乎下一刻就將看見畢宇的身影埋葬於這冰雪漫漫的一劍當中。
她身軀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只能為南宮寒靠嘴皮子吶喊助威,卻是身受了畢宇的手段,導致即便身體元氣恢復了,也無法動彈分毫。
南宮寒神色間古怪更多,但此時廝殺之際,也容不得他分心。
轟隆隆!
畢宇這一拳根本就不避開南宮寒這一劍的鋒芒,如同一把大錘,狠狠地砸在了這劍身之上。
任那隨劍飛舞的雪花多麼璀璨,一息之間全部破滅。
任這劍的冰寒如何刺骨,一剎之間劍體嗡鳴,驀然彎曲,還未徹底反彈回來,竟直接被畢宇改拳為掌,抓在了手裡。
“什麼?”
南宮寒的眼珠子都要蹦了出去,若說在今日之前,誰敢說能完全以手掌硬撼他南宮寒的劍,他定會嗤之以鼻,但現在發生的一幕,卻令他感到一陣的心寒。
這該是多麼強悍的肉身!
那對方的手掌之上可是並沒有多少元氣灌注的。
南宮寒此時已無法可想,他內心震驚,但反應卻是極快,陡然元氣威力一弱,竟是突然回收。
奇異的一幕誕生,隨著其元氣回收,那剛剛被畢宇抓在手裡的軟劍,竟如同活物一般,從剛硬之態,驟然軟了下來,如同蛇一般的扭曲,就要從其手掌中滑出。
“著!”
這一聲低喝,似金剛怒斥,若驚雷霹靂,完全是畢宇以強悍肉身之力,配合體內雄渾的元氣發出的低喝。
這一聲低喝,形成了宛若實質般的音浪,整個洞穴都驀然一顫,冰凌柱子炸開四濺。
南宮寒首當其衝,在這恐怖音浪下,身軀陡然一頓,只覺腦海嗡鳴,一片空白。
就是這麼短暫的剎那,其軟劍便已被畢宇拿捏在手,大拇指一按劍身,使得此劍彎曲之中,鋒芒側過,死死地被扣住。
嘭!
一拳落下,寒氣翻滾隨之而動,如鐵馬冰河狂湧而來,正中南宮寒的身軀,便如一座大山轟塌,力沉無比。
但這一拳,殺機卻突然消散,更是在畢宇有意控制之下,肉身之力並未完全的釋放開來。
可儘管如此,南宮寒仍舊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雙目凸出,一口鮮血狂噴,骨骼更是斷了幾根,手臂再也無力抓牢劍柄,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倒射了出去,撞擊在對面的巖壁之上。
轟隆!
洞穴再次一陣巨顫,那巖壁竟生生被南宮寒的身軀撞擊出了道道裂紋,覆蓋在巖壁之上堅實的冰層,也大塊大塊的脫落地面,摔碎成無數細小的冰晶。
嗤。。。。。。嘭!
身體慢慢的滑落地面,南宮寒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面色徹底的蒼白無血,艱難地抬起頭,透過迷濛未散的茫茫冰雪煙塵,他的雙目瞳孔收縮。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