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如出一轍。
“馬醫生,難得一次休假,這麼輕易放棄不是太不值得了嗎?”
“馬醫生大可待在醫院裡,由娃娃去醫院讓你檢查雙眼,何必親自過來呢?”
“馬醫生,難道你休假期間沒有任何計劃?”
“馬醫生,你不過是來檢查娃娃的眼睛,是什麼原因又促使你留下來呢?”
一連串的開炮讓馬紹儒傷痕累累,好幾次他幾乎已經答不上來了,如果不是沈寧偶爾岔開話題,如今她早讓齊霈陽銳利如劍的問話給刺得不成人形,送醫急救去了。
為此,就算為沈寧做牛做馬一輩子,他都甘願。
奇怪的是,齊霈陽在嚴刑拷問馬紹儒之下竟然還能把心娃當寶似的呵護著。餐桌上你來我往,銳利的言辭之下,齊霈陽仍不忘為心娃挾菜,體貼的詢問她是否還需要些什麼。
依馬紹儒來看,齊霈陽簡直可以報考演員班,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能夠從冰冷待他到憐惜疼她,再則憐惜疼她轉到冰冷待他,在他眼裡,齊霈陽可稱之為演藝圈內的奇葩。
他只求不要露出馬腳即可,至於其他則可以暫緩討論。
一餐下來,馬紹儒被逼供得不成人形。
心娃則被齊霈陽呵護備至,甜在心頭。
沈寧只有當救火員,隨時插上兩嘴,讓氣氛緩和下來。齊家兩老根本不管這種怪異的氣氛。
更甚者,他們還樂得看見這種場面。
也許稍後,她該找馬紹儒談談,沈寧想著。
第九章
吃完晚餐後,謝曉玲突然提供一個意見,為使心娃及早恢復記憶,不如讓她見見過去的照片,或許可以刺激她的記憶力。此言一出,齊霈陽立即拉著心娃走進書房,把塵封已久的相簿一一找出來。
認真地注視著相簿中的照片,心娃無奈地皺起眉,苦惱地托起兩腮。
“想不起來就算了,小心頭疼。”齊霈陽體貼地說。
心娃搖搖頭,堅持看下去。
注視著剛理平頭,站在一對夫婦身邊的男孩,心娃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是霈陽哥小時候嗎?”那個男孩的表情好呆板,讓人看不出一線表情,即使站在身邊的夫婦一直逗他,他仍保持一號表情。
齊霈陽難得有絲尷尬。“這是我剛被顧家收養的時候照的,那時候我不太相信會有人收養我。”他淡淡地回答。
坐在他身邊的心娃招起頭。“為什麼?”
“我不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見了來領養的夫妻也不懂得如何諂媚。爸、媽,也就是顧家夫婦,據他們說,他們一起進花蓮一家孤兒院,一眼就看見遠離其他孩子,獨自在一旁玩耍的我,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指定我做顧家兒子。”他微笑,因為這段記憶而溫暖。“我想,他們並不介意我是否懂得甜言蜜語、懂得取悅人心,但他們就是看上了我,然後帶我回家。”
心娃聽得好入迷,“他們一定與其他夫婦不一樣。”
“他們的確是。可惜相處才沒幾年,就出了車禍……”
“他們是怎麼領養我,帶我回顧家的?”心娃好奇極了,她拉住齊霈陽的手臂,急切的想知道這一切始末。
齊霈陽笑了。“你是個可愛的小娃娃,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想帶你回家。”
“只有這樣?你第一次見到的我時候,是什麼反應?”
“感動。”他輕聲說,凝視著心娃,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白裡透紅的嫩頰。“那時候,我才明白一個正常的家庭對我而言有多奢侈、多重要。我父母、有弟弟、有妹妹,我就像是全臺灣每一個正常家庭一樣。我只不過是個孤兒,原本就該獨自過完這一生,沒想到我是個幸運兒,遇上爸媽、行雲、風鵬,還有你。”
心娃眨回淚珠。“雖然記不得,但我想那時候我一定跟你一樣開心。”
“傻娃娃,你一定會很快恢復記憶,你會想起爸媽的一切,還有風鵬、行雲、我……”
“如果我永遠都沒有辦法想起過去呢?”心娃好擔心。
齊霈陽難以自制的摟她入懷。“你會想起來的。”
“萬一真想不起呢?”
“你還有我,這不就夠了?”
“我還有你。”她輕聲喃著,抬起頭,對著近在咫尺的俊雅臉孔。“霈陽哥,你有中意的女人嗎?”
他一怔。“怎麼突然這樣問?”
“好奇。”
“沒有。”除了心娃外,應該沒有。
“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