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中泛著冷光,“而且,這小子絕不是像表面那般,是一個儒雅的書生,被我揍那麼厲害,都沒大礙,這身體素質絕對是修煉過,可你看他面臨死亡,都沒有露出功夫,可想而知,這人的城府該有多深,有多可怕。”
當然了,最後是他根本沒給人家釋放功力的機會,但這點,他是不會跟媳婦說的。
這張銳楠為人如何,還用他說嗎,蘇青心裡比他清楚一百倍,走到旁邊唯一沒有被波及的茶几,燒了一壺開水,然後從空間中取出株藥材,泡在了杯子裡,遞給忐忑不安的那人。
“不是自家釀的酒,對於修煉之人,這些酒精蓄積在體內,很容易形成雜質,影響以後的修煉,喝了它。”
孔銘揚呆愣地接過茶水,也不管是什麼,一飲而盡,反正媳婦是不可能給他喝毒藥的,可媳婦這態度明顯出乎自己的預料啊。
不應該是揪著他的耳朵,怒責他不該對客人如此嗎?太平靜了,太反常了,不但不責怪,不生氣,不羞惱,反而還關心起他的身體。
孔銘揚蒙了,琢磨不透了,媳婦這是唱的哪一齣,狂風驟雨前的平靜?
想到這兒,喉嚨發癢,吞嚥了幾下,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低眉順眼地拉著媳婦的胳膊,“媳婦,你要是太生氣了,你就揍我,我保準不還手,咱可別憋在心裡,憋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拉著媳婦地手,按在自己的臉上。
二爺生活箴言之一,主動承認錯誤,解決問題,嚴苛禁止冷戰的發生。
當然了,錯誤是可以承認的,至於以後會不會再犯,那就兩說了。
蘇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淡無波地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反而讓孔銘揚越發地沒底,承認錯誤不夠誠懇?錯誤太大不能原諒?裝醉揍人不夠坦誠?揍人行為太過惡劣?
二爺一秒鐘內,就腦補了無數的可能,這腦洞不可謂不大。
只見蘇青輕柔地摩挲幾下他刀削斧刻般的臉頰,冷不丁問道:“怕我生氣,你就不會這麼幹了?”
孔銘揚不明所以,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再說那人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幹嘛為了他跟你生氣,我犯的著嗎?”要是他死了,她估計比誰都高興。“我只是覺得,這種場合弄出人命,可有不少的麻煩。”
孔銘揚腦子轟的一下,劈過一道閃電,將周圍的霧霾驅散的一乾二淨,激動地一把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裡,不住地親吻,“媳婦真是太好了,你說的對,咱犯不著為別人生氣。”
心裡歡喜之餘,弄清楚一個事實,看來媳婦是真的不待見那人,他將人揍成重傷,她都無動於衷,可見情感糾紛這點可以在兩人之間排除,可除了這點,還有什麼樣的關係,讓媳婦那麼大的反應?
第二天,杜翰東來了,進到院子,路過一棵芒果樹下,突然聽到上面傳來吭哧吭哧的聲音,忍不住抬頭一看,差點沒把魂嚇跑。
就見高大芒果的樹幹中間,穿著小熊揹帶短褲的葡萄,撅著屁股,正吭哧吭哧,一扭一扭地往上攀爬。
一人合抱粗的樹幹,對於他這個五六月的奶娃娃,看起來雖然像人家一週歲大的孩子,那也相當於胳膊對大腿,明顯地抱不住啊。
可他竟然都快爬到樹杈處了,趴在上面像是袋鼠,當然,沒有袋鼠的靈活,樹幹光滑,他的小手想要抓牢,很不容易,有時候,這隻手抓住,那隻手突然滑落,整個身子懸掛在樹上,這一幕差點沒把杜翰東嚇死。
指著上面的葡萄,驚恐地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確實這個時候,也不敢開口,生怕把他給驚著了,另外一隻手鬆了,那整個人還不掉下來。
膽戰心驚地看著,小葡萄的另外一隻手,重新抓牢樹幹,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回落一點,聲音儘量放柔和,道:“葡萄,這樹太高太危險了,咱還是趕緊下來吧。”
葡萄聽到下面的說話聲,低頭看去,見是乾爹,眼睛一亮,正要下來,可想到了什麼,看著上面,道:“哥哥在,我找哥哥。”意思是找不到哥哥就不下來。
杜翰東當然知道他說的哥哥是誰,仰頭拿手遮住熾烈的太陽光,果然在泛著點點陽光的綠葉間,尋到小白的身影。
小傢伙正在樹枝間來回跳動地採摘金黃的芒果,身上的口袋裡塞的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收穫不小。
芒果樹,按說在北方,應該不容易成活,可在蘇青家的四合院,就另當別論了,幾乎跨越了季節的限制,當然,杜翰東不會傻得以為,這是人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