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數道血痕的宮父並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不怪它,這都全怪我,是我太激動了,小東西誤以為我要傷害你,這小東西護你護的可真嚴實,我倒是很喜歡它這性子。”
蘇青尷尬地苦笑,“它這動不動就使壞的性子,我們一家人都快被它愁死了。”
“蘇醫生,那像我父親這種狀況有法子處理麼?”宮大少忙替父親問道。
若擱空間沒有開啟之前,蘇青還真沒把握,可現在能利用意識溝通空間中的靈氣,倒是有九成的把握。
蘇青看向一直緊張盯著她的宮父,“您老也知道,我們剛來原始境不久,之前在外面根本就沒接觸過煉體,自然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的經驗,不過,我倒是可以利用針灸之法給您試試,而且針灸一次不能完事,至於幾次要根據針灸的效果來定。”
聽蘇青這麼一說,父子兩人都很激動。
宮父興奮地連被小東西抓傷的地方都感覺不到疼痛,醫生說話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他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從她的話裡,他已經篤定,蘇醫生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當天,蘇青利用靈氣給他針灸了一次,顯然不比每天給孔銘揚和孩子們梳理那麼輕鬆,這人的身體裡可是積累了幾十年了,第一次梳理,還不到三分之一,約好了後天再來。
宮父臨出門時,都還處在震驚,興奮之中,並說後天還是這個時候來。
而且,並沒有向蘇醫生道謝,一句道謝太輕微了,根本不足以表達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他心想,估計,連蘇醫生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所帶來的後果。
宮父資質很好,老早就已經修煉到了煉體期八級,卻一直停滯不前,經過這次蘇醫生的治療,他隱隱有種感覺,要晉升到九級了,九級,他所知道的,在原始境界,還沒有人達到。
你說這該是多大的恩情,真是後悔沒有早一點來,當然,現在也不晚。
同時,他也感覺出來蘇醫生的與眾不同,那股溫熱舒服異常的氣流從他身體流過後,身體立馬清爽舒適很多,很容易被想成是神仙之力,簡直太神奇了。
宮家父子離開後,久不見媳婦回去的二爺來接人了,晚上吃的是火鍋,蘇青一家六口,餘大叔一家五口,加在一起,人數可不少,蘇青準備了很多的肉食和蔬菜,吃的又辣又痛快。
餘大嬸很會烙餅子,酥軟而不失勁道,晚飯每人都吃到撐的不行,才放下碗筷。
餘大叔一家自從搬過來之後,家裡熱鬧了不少不說,餘大嬸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一家人也都有了神采。
只是在吃飯的時候,餘大嬸不時地看蘇青,眼神裡帶著擔憂。
蘇青略微一想,就明白餘大嬸在擔心什麼。
她的肚子沒了,可家裡也沒見有孩子,餘大嬸可能想著孩子沒有活下來,怕觸及到她的傷處,這一家人從來都沒提到過孩子。
這還不說,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也應該在坐月子期間,什麼都不忌諱,竟然還每天出門給人看病,不養好身子,以後可是會落下病根的,餘大嬸十有**在擔心這些。
蘇青往餘大嬸碗裡,夾了一筷子滾燙的菜說,“我身體很好。”既然,他們不提孩子的事,這倒是省了編造藉口。
餘大嬸雖然不解,不過想想也是,她自己本身都是醫生,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晚飯過後,回到房裡,蘇青跟孔銘揚說起給宮父治病的事,孔銘揚沒說什麼,心裡也贊同媳婦的做法,順著蘇青也提到了小四抓傷宮父的事。
在媳婦面前,二爺裝模作樣地訓了小兒子幾句,等媳婦一轉身,二爺立馬揉著小崽子,忍不住誇讚道:“乾的好!”
誰知抱著兒子的二爺一轉身,正對上媳婦的目光。
二爺立馬訕訕地解釋,“我在表揚小東西晚上吃飯時沒有搗亂。”
蘇青挑著眉頭朝他身上打量,“沒有搗亂?那你為何吃一次飯,換兩次衣服?”
有這樣的老子,孩子能學好才怪,蘇青轉身朝裡屋走。
被揭穿謊言的二爺,絲毫沒有羞愧的心理,幾步上前,摟住媳婦的肩膀,邊走邊說,“比著毀了一桌子菜,小四今天已經算是好的了。”
“你這要求可真夠高。”蘇青譏諷。
“沒辦法,碰上個這麼個熊崽子,要求再多有毛用,反正也不能退貨了,二爺我也只能自我開解,不然非被氣死不可。”
“我快要被你們父子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