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笑笑,不置可否,“朋友之間就不能鬧彆扭了,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不是走的挺近的嗎?我還以為你們鬧矛盾了呢,不過,宋巖這個人,憨厚耿直了些,不太會哄女孩子,人還是不錯的。”
擱平常,謝敏雪這張利嘴,肯定會找出宋巖一堆的缺點去反駁她,可今天卻是心不在焉,“小藏獒還是先留在你這兒吧,我現在也顧不上它。”
“要回去工作了?”蘇青隨口問。
遠處,葡萄在跟小藏獒們玩丟網球,小傢伙將球丟到空中,小藏獒瞬間接住,後來葡萄小朋友將網球換成了籃球,小藏獒下意識地張大嘴巴去接,無奈球太大,太滑,嘴巴太小,籃球從嘴邊溜走,一直滑到蘇青的腳邊。
孩子他媽有些不忍小狗被欺負,彎腰撿起籃球,放了些氣體,癟了些,小藏獒叼著跑開了。
葡萄見狀,跑過來抱住大腿,不滿晃悠,“老媽,你幹嘛得啦。”
蘇青摸著兒子的腦袋笑,“那麼大,那麼鼓的籃球,使出吃奶的勁,它們也接不住啊,老媽可不想你把院子給拆了。”
葡萄掛在老媽身上膩歪個不停。
就聽謝敏雪說,“不是,家裡人出了事,有幾個人也染了病,病情嚴重,爺爺要我回去。”
“哦。”蘇青說,“那你趕緊回去,藏獒給你留著,讓宋巖送你唄。”
“不用。”謝敏雪說沒兩句,就離開了,似乎急著回去,蘇青也沒在意,她明白南方的城市局勢比著京市是嚴重些。
晚上吃完飯,孩子們在空間裡放風,他們不知道怎麼想到了划船,這幾天一到空間裡,就乒乒乓乓地開始伐木造船。
橙子還像模像樣地設計出一張圖紙,根據圖紙,三人開始忙活搗鼓起來。
蘇青和孔銘揚也不管他們,消耗掉他們身上多餘的精力,省得他們跑到外面惹是生非。
蘇青盯著那棵長成偉岸茂密不知名,依舊沒有開花結果的樹,倒沒像以前那般失落,思緒突然轉到白天和謝敏雪的談話上,忽覺有些不對勁。
京市這邊的局勢已經被控制,而且這種病原菌的感染,大多都是那些普通免疫力低下的人。
像修煉古武的人群,以及蘇青家人和親戚,這些經常使用空間裡蔬菜的,抵抗力特別強,即使接觸,也會被體內的免疫系統消滅。
謝家的人基本上個個修習古武,沒道理染病啊?
蘇青百思不得其解,孔銘揚端了杯果汁過來,遞到媳婦手裡,“這樹有什麼好看的,怎麼跟孩子們一樣了,不開花就不開花唄,反正也不知道它是什麼物種和用處,即便是寶,也是幹看著白搭,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看看我呢。”某人恬不知恥。
蘇青白了他一眼,“今天你家表妹來了……”
“有什麼稀奇,她不天天來家報導嗎,都快趕上打卡上班了,一點客人的樣子都沒有。”某人不置可否。
“我這還沒說完呢。”蘇青說,“她沒跟你這個心愛的表哥說她要回去了?”
孔銘揚懲罰性啃了媳婦一口,“沒有,我這個心愛的表哥已經過去時了,她心裡只有她心愛的表嫂。”嘆了口氣,“終於走了,我還真怕她打持久戰,常駐京市呢,天天來我們家打卡上班,算哪門子的事,也不顧忌別人家的感受。”
“怎麼說話呢?”蘇青瞪了某人一眼,“那是你表妹。”
“一表三不親,你不知道啊。”某人說。
說的好聽,要真是謝家表妹被人欺負,你還不跳腳護在前頭,“都被你帶跑題了,我要說的是,謝表妹回去,聽她說是被謝家老爺子叫回去的,原因是家族裡有幾人染上了病,似乎挺重的。”
“要她回去能幹嘛,她又不是醫生。”孔銘揚冷哼了聲,忽覺不對,轉頭看著媳婦,“京市古武界一例都沒有?”
“我當然知道,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兒,我現在也是搞不明白了。”蘇青躺倒在地,枕著胳膊,望著空間的上空。
孔銘揚挨著媳婦身邊躺了下來,“媳婦,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裡的病原菌變異了,侵襲能力強大的原因。”
蘇青想了想,緩緩說,“病原菌變異當然有可能,隨著各種藥物的運用,變異是可能的,可不管怎麼變異,人的免疫機能也足以驅除,除非它是人為製造出來用來害人的。”
“別費腦筋了,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孔銘揚說,轉身看著媳婦,轉移話題,“你還別說,我剛才去孩子們工作室的地方逛了逛,還真像那麼回事,要不了幾天,估計真能整出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