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菜長的還好著呢,就這麼拔掉,是不是可惜了?”二嬸走過來,看著還掛著果的西紅柿,可惜了聲。
章書玉聞聲,起身,“再過幾天,天氣再冷些,就扛不住了,乾脆拔了,重新再種,這才幾點,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還不是蘇青那丫頭說,開店主要是找個事情給我們做,省的我們閒出病來,說是要天天都耗在店裡,反而成了壞事,這不,前段時間,招了幾個店員,上手後,我和他爸,就閒了下來,平時留個人照看著就行,其實,我和他爸完全忙得過來,根本就沒必要招什麼人,這不是瞎花錢嗎?”二嬸蹲下身,也幫著忙活。
“這那叫瞎花錢?咱家還缺那點錢,現在工作都不好找,招人倒是減輕了就業壓力,蘇青說的一點都沒錯,慢慢地這年紀也大了,就該閒下來,享享清福,不比年輕的時候,從早上到晚上,總有使不完的勁。”章書玉倒是贊同。
“你說解決就業壓力,想想也是那麼回事,以前,咱們在鄉下的時候,要是誰家娃娃,能有個體面,待遇又好的工作,街坊鄰居那還不羨慕的要死。”
二嬸嘖嘖連聲,“可話又說回來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覺得還像年輕的時候,感覺不到累,渾身好像總有使不完的力氣呢?你說怪不怪,人家越活,臉上的褶子越多,身體越差,而我這越活,臉上的褶子越少,身體倍棒,我該不會是什麼千年老怪物吧?”
章書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量半天,“你這何止是千年,萬年都有。”
隨即兩人都笑了起來。
“怎麼沒見葡萄和橙子?”二嬸掃視了一圈問道。
“何先生帶著去了他家?”
“這何先生,仙風道骨的,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居然會給咱家這麼小的娃娃當老師,能夠輕易在附近買房的人,不敢斷定大富大貴,但也不是缺錢的主兒,怎麼寧願當老師呢?請他是不是花了不少錢?”二嬸八卦道。
“什麼錢?”章書玉微楞。
“你說什麼錢?當然是請老師的錢,難不成讓人家白白乾活?”
章書玉想了想,“沒聽蘇青小孔他們說起過這個事兒,我想應該是沒給他什麼報酬,這麼長時間,從來就沒看到過。”
“啊?”二嬸驚訝,“這都行啊,這何先生真是大善人,現在這個社會,居然有不要報酬白乾活的人?今天倒是第一次見識到。”
二嬸要是知道,為了能收孩子為徒,這位煞費苦心,估計當場能震暈過去。
“這何先生,天天笑眯眯的,也沒見不高興,似乎能管飯就成。”
“這要求可真低。”
章書玉楞了下,看著他二嬸,“這要求好像是有點低啊。”
二嬸在心裡吐槽,什麼叫好像,簡直低的不能再低了好不好,物慾橫流的社會,這簡直就是一奇葩好嗎。
章書玉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弱弱辯解了句,“何先生好像說過,跟咱們家孩子有緣,就是因為喜歡幾個孩子,才願意教他們。”
這還用說嗎,要是不喜歡,那他就是腦子有病。
“我聽說,蘇冬前段時間處了個物件,好像還是個女大學生。”二嬸將拔掉的菜秧子,堆到菜園邊,隨意聊得。
“的確是個女大學生,據說上的大學很一般,師範專業,就回到了鎮上中學當了名老師。”
自從上次回去後,跟蘇宏貴父子,平常都有聯絡,前幾天通電話的時候,提到過蘇冬處的這個朋友。
“現在的大學生,不管學校好壞,都不願意回家鄉,這姑娘怎麼想的?”
“他們家就她一個女兒,沒有兄弟姐妹,應該是為了方便照顧父母吧。”
“這樣說來,這姑娘倒是個孝順的,孝順的孩子,人品都差不到那去,蘇冬這小子,運氣倒是不賴。”
二嬸突然抬頭,“不是說咱家蘇冬不好,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名大學生,工作體面,怎麼會看上咱家蘇冬?是不是這姑娘長的寒摻了點,還是那有缺陷?”
別說女大學生了,就憑蘇冬那個娘所做的那些骯髒事,是個女孩子都不會找他。
在鄉下,還是挺看重這方面的。
拔的差不多了,章書玉起身,走到菜園子不遠處,在木凳了上坐下,又遞給她二嬸一個,一人倒了杯水,歇息。
“大哥說,人姑娘長的很標誌,也沒什麼缺陷,就是讀完大學回來後,小地方的年輕人結婚都挺早,即使沒結婚,也是老早就定了親的,像她這麼大年齡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