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她,光模樣兒已長得是招蜂引蝶,我聽說平日在房裡和那位也不分尊卑,按說公子瞧上她那也是她的福氣,怎也該好生侍候著,可才剛你也瞧見了,這丫頭片子的脾氣倒象比咱主子還大咧,要知道莫說這汴梁城,便那皇城裡頭咱主子也是極矜貴之人,這些年來也不曾見他歡喜過哪家娘們,這會兒卻攤上了個不長臉的下婢,可不讓人覺得氣忿麼?”
“公子是何等樣人物,什麼風浪沒遭過見過,這麼樁小事他還不能夠辦妥貼了?再說公子的事兒何曾輪到你我這些做奴才的去操心,大妹子你還是且由他去。”
邵印有意無意地點明主僕有別,商雪娥一時便不再作聲。
第二章 三脆羹獨上
白世非很快便發現,那位姓尚名墜的小丫頭連日來刻意避著他,從原本只是迴避他的目光,已經變得開始躲避他的人。
不管是一同身在某處廳堂,還是出入琴室茶房時偶然遇上,保管她在他面前永遠是垂頭低首,行過禮後不是待到一邊就是匆匆離去,若只是在廊裡遠遠見著他,她肯定一拐彎就沒了影兒,他絕不用妄想她還會往他跟前走來。
白世非既好氣又好笑,同時心裡那絲不是滋味的味兒又更濃了些。
他雖不說是貌若潘安才比子建,但從小到大周遭哪個不是把他捧在手心?走在州街上哪處不是千人作揖?便連當朝太后面上也當他如珠似寶,而為這開封府上下稍能攀得上白府家勢的大戶小姐們說媒的婆子,自他弱冠之年後不知踏破了白府多少門檻,每年元夕燈夜,清明踏春,花朝賞花,差婢女偷偷給他遞詩信繡帕的名門閨秀更是不勝其數——
有生以來,幾曾試過被女子視若鬼魅避之若吉。
最要命的還是,京城裡那麼多絕色佳人他一個也看不入眼,卻偏偏似乎就是對那個小丫頭動了心思,由此因她的刻意迴避,而莫名地心情逐漸變得有些鬱結了。
尚墜躲人躲得那麼明顯,以至連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