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冷哼一聲:“喲,是你眼花進錯門?還是我眼花看錯人吶?這陸家的大門,文佩姐不是早就不屑進了嗎?難道老爺子沒跟你說清楚,你不是早就被趕出去了嗎!”
杜飛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太可能和平相處,可是他既然答應了依萍的媽,帶她過來,就做好了被討厭的準備。他跟客廳的兩位打了招呼:“伯父,伯母,佩姨請我帶她過來一趟,她有事找你們。爾豪在嗎,他今天沒去上班。”
傅文佩對雪琴的下馬威沒什麼反映,這些擠對的話她早就聽慣了,更難聽的她也不是沒聽過。而且今天她來,不是為了吵架的。她直接走到了陸振華跟前,雖然自打她進門,他就沒正眼看她一下。忍下心頭的悲涼道:“振華,我這次來,有事求你。依萍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我到處也找不著,你能不能幫我尋一尋她?”
“什麼?依萍不見了,還幾天沒回家?”王雪琴眸光一閃,強忍著才讓自己看起來不太激動。
傅文佩怕她誤會,再借題發揮。忙說:“依萍平時最聽話了,從來沒夜不歸宿過,只是她最近心情不好……我怕她悶出病來,就答應她再回舞廳唱幾天的歌。那天晚上,她回得晚,我又太困了,忍不住就先睡著。可是早晨醒來一看,她的房間根本沒人用過。我又四處找了一天,還不見她回來,走投無路,只能來找你們。振華,看在她也是你女兒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我怕她有危險。”
陸振華的表情微變,看不出喜怒。
王雪琴卻哈哈大笑起來:“依萍也沒回家,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這麼說被綁的是依萍,那如萍是不是就沒危險了?
太好了?杜飛都詫異地看著她,這個陸伯母也太沒人情味了吧,雖然她和依萍一向不和,可現在人都丟了,她毫不掩飾地就開始幸災樂禍?!如萍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陸伯母,話不能這麼說,佩姨走投無路了才想找陸家求援,你不能一開口就說得這麼難聽吧。”
王雪琴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他:“杜飛,你膽子可真不小,到我家裡教訓起我來?誰給你的權力,你算是哪根蔥呀?”
杜飛被說得臉色漲紅,眼看氣氛緊張起來,陸振華把他的手杖在地板上重重地一敲,低喝道:“都住口!”他銳利的眼睛看向傅文佩:“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依萍怎麼又回舞廳唱歌的,難道我給你們的錢又不夠用了?”這幾個月裡,她們從他這兒拿走的錢,比過去幾年都多,難道還不知足?他們只有母女兩個,真用得著那麼多錢嗎?還要依萍再回到那種地方唱歌。
文佩悽悽艾艾地說了依萍和何書桓分手的事,“她們鬧得不像樣子,兩人都崩潰了,他們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彼此傷害。依萍還從沒受過種打擊,她的魂魄都跟著丟了,在家裡行屍走肉的生活,我想不如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陸振華神色嚴峻:“你到是真由著她!分手?好端端的,怎麼會鬧分手呢?書桓還跟我提起過他們的婚事,說他的父母要來上海跟我們見上一面。”
王雪琴臉色不豫道:“何書桓的父母要來?那不就是南京的外交官夫婦,我怎麼沒聽過?老爺子,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陸振華朝她擺擺手說:“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再說跟你也沒關係,我不用件件都告訴你吧。”
傅文佩輕輕嘆了一口氣,對陸振華說:“這一切,都因你而起。”
陸振華眉毛一挑,只聽傅文佩帶著些哽咽地娓娓道來:“你讓她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讓她爭紮在愛和恨裡,讓她不知道怎樣去愛,她實在太可憐了。她只能用報復別人傷害別人來保護她自己,書桓不理解她,棄她而去了,她每天就在家裡咬著被角哭。”
陸振華聽她越說越委屈,還怪到他頭上來,臉上也有點下不來,“為了一個男人,死去活來,她嫌不嫌丟不丟人,我陸振華怎麼會有這種女兒!”
傅文佩失聲道:“振華你怎麼能這麼說……”
這時爾豪和如萍兩人中間牽關小青陽的小手手進來。爾豪見家裡多的兩個人說:“杜飛你來啦,佩姨也在。爸,媽,我把如萍完好地給你們帶回來了,她才下北平的火車,這可是個很長的行程呢!”
王雪琴和陸振華看到如萍平安歸來,當下心頭的重坨落了地。王雪琴幾步走到她身邊,拉過去細細地打量:“路上沒吃什麼苦吧?怎麼瘦了?咦?這個好看的小傢伙是誰啊?”
如萍跟眾人打過招呼,把小青陽領到陸振華跟前:“爸,你快看看他像誰?”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