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我冷冷看向他:“地上睡,或者出去睡,自己選擇。”
我閉上眼,聽到可疑地磨牙的聲音,他站了一會,然後在地上鋪了些草,把火堆往我這裡移移,自己也躺下睡了。
無人說話,唯有噼啪噼啪的火堆聲。我睡意朦朧中,幕風行低聲說:“明澈,我明天早上去採集些野果,打些獵物來吃,最好能遇見只老虎,把皮剝下來,給你鋪上就暖和多了。”
我暗暗好笑,肯定這人沒吃飽,一心想的都是明天怎麼去弄吃的來。我也不理他,任由他說話,他見我不出聲以為我睡著了,便也閉嘴,不一會便呼吸平穩,入了夢鄉。我睜眼看了他一下,發現他嘴角含笑,眉頭舒展,臉上被火烤得有抹粉紅的紅暈,金色的頭髮散開鋪在地上,安詳滿足,似是正在沉睡,俊美無儔的天神。
我嘆口氣,神色有些恍惚,怎麼都睡不著,閉眼就是何棲來推開我,讓我快跑的畫面。他早深知危險,信誓旦旦以命來護我,沒想到一語成讖。也不知,天朗和阿娜都怎麼樣。能否逃出去,可即使逃出去,阿夫羅花毒讓人全身痠麻。不能動彈,無人照料。死生還是難料。我左思右想,焦慮萬分,熱熱的液體順著臉頰無聲下滑。
迷迷糊糊最後終於慢慢睡去,醒來時,火堆火苗已經轉弱。山洞沒有幕風行的影子,看樣子外出未歸。
就在火即要熄滅時,幕風行一隻手提著一堆東西,另一隻拖了一些動物屍體走了進來。
他高興把東西堆在地上,快樂叫道:“明澈,你看,我都帶了什麼回來。”一面說,一面拿出一個包裹。我仔細看,原來他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打成包裹。裡面採集了很多野蘋果,和另外一些不認識地紅紅野果子。他興沖沖拿起野蘋果擦了擦,扶我起來吃。沒想到這野蘋果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酸澀難嚥,反而很清脆甘甜。好吃的很。我連吃了兩個才停下來。
他又從地上那堆裡拿出一個小包裹,同樣是他衣服。不過是撕開外衣地一片衣襟,裡面竟有一二十個鵪鶉蛋。他看著越來越小的火堆,過去把木柴續上,然後在外面灰堆裡埋上幾隻鵪鶉蛋,小心移近火堆邊慢慢烘烤。埋好之後一臉歡喜道:“明澈,我去外面把這些兔子狐狸剝了,我不會弄可能很慢,等會你餓了就可以先吃這個充飢。”
我順著他地目光望去,發現他打了一隻山雞,兩隻灰色的野兔,還有兩隻灰褐色的狐狸,沒有一個活物,想必是怕我見了不忍。他看見我的目光,笑道:“我找了半天,沒有發現老虎,只抓了野兔狐狸,等我把這些皮剝了,墊到你下面,先湊合睡下。”
我看著野兔,笑道:“我要吃兔肉,你先去剝兔子。”
他點點頭,把這些東西又都拖到洞外。
我看著火堆,外面那凸起的正埋著鵪鶉蛋,我雖吃了兩個野蘋果充飢,但是水果這個東西根本不禁餓,覺得還空蕩蕩滴,想再吃東西。過了大半個時辰,幕風行剝好了只野兔,用一根比較粗地木棍從兔嘴中間穿過,架在火上烤,而不是像昨夜仍在火上,這人還是聰明地緊,吃過一次不對便換個燒法。
我吞了口水,他笑嘻嘻看著我道:“餓吧,昨晚的東西實在太難吃了。等我下,我去洗手。”再回來的時候,他手裡拿著兩個竹筒進來,裡面盛滿了清水。餵我先喝口水,潤潤喉嚨,然後把鵪鶉蛋剝開,慢慢餵我吃下。我讓他吃,他搖搖頭道這個可以補充營養。我覺得好笑,不過是餘毒未解,慢慢恢復中,他卻過於小心翼翼覺得我重病一般。他把剩下的沒吃完的鵪鶉蛋放在一邊,和那些生的分開。
他坐在火堆邊,看著兔肉,我便讓他不時翻轉下,免得再烤焦。因為過於小心,離得火太高,所以烤得極慢,不過這次兔肉烤得非常成功,外焦裡嫩,香氣撲鼻。我食慾大振,又吃了一條小兔腿,終於打著滿足的飽嗝,覺得胃部不再空蕩難受。
吃完飯,他出去把那些剩餘的兔子狐狸剝了皮,洗乾淨,曬在太陽下,把肉拿回來掛在山洞裡。忙碌完這些,又砍了樹枝回來,重新為自己鋪了張簡易的床。晚上我們又吃了只兔子,把中午沒吃完地鵪鶉蛋也吃了。這個晚上我們過的很是舒適,吃飽了飯,火又燒得大,很暖。
幕風行躺在床上和我聊天道:“明澈,明天我下山去找些糧食回來,為你熬些粥養胃。”
我嘆道:“你去哪裡找呢?”
幕風行沉默了下,慢慢道:“我準備悄悄去你們遭難的地方看看,那裡總會有些東西落下來。”
我心咚地一跳,有些壓抑不住地東西重新聚上心頭,勉強平靜